随着十城官员和乡绅被捕的消息流传在北渊国乃至整个九州大陆之上后,这两日朝堂之上的呼喊声和怨念声愈发的浓烈了。
君羽易就算是在怎么威压盖世,也难以平息每一个人的怨念声。即便君羽易在怎么想镇压下去,总有不怕死的官员哭喊着跪倒在大殿之上:“陛下哪!整整十城的知府知州,以及各城的乡绅百姓,若是陛下还不派兵将钦差大人抓捕回京以平民愤,那么将会引起我北渊国的动荡,我北渊国届时将危矣!”
君羽易紧紧的咬合着牙关,淡漠的神情下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么。
“陛下,文政司的罗大人和一众大人为陛下鞠躬尽瘁,为我北渊国劳心劳力,怎能让钦差大人就这么无故的抓到了南城。”随即,一众官员像是早就商量好的,齐齐跪拜在大殿之上,恳求君羽易能够出手。
“陛下,文政司乃是我北渊国的栋梁之柱,十城官员乡绅乃是我北渊国的基层巨木,若是陛下迟迟不做决定,那么将会导致我北渊国的无数百姓动荡不安,影响国家大局哪!”
一片人影附和着开口。那话语中的急切之色,是真心为了北渊国在担忧,还是为了自己的官场利益担忧,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君羽易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了。难道他还可以将满朝文武都杀了不成?那北渊国就真的可以灭亡了。
“陛下,老臣以为,可以拟一道圣旨入南城,让钦差大人回京慢慢诉说此番为何这般行事,以免寒了百官的心。”皇甫玉林,整个北渊国的文官之首,也是君羽易的心腹之臣。
宰相之位,可不是常人能够所及的,而皇甫玉林就是可以力挽狂澜,稳坐宰相之位,镇压北渊国数十载。
“陛下,臣也复议,臣认为皇甫大人的建议乃是最为适合的。”杨承文,朝堂之上少有另一个清官,跪倒在地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面对百官的施压,也就只有皇甫玉林说得建议比较适合。君羽易知道此事不能够在拖下去了,倘若任由许沐川胡来的话,指不定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动摇国之根基了,那就是大祸了。
“依皇甫爱卿所言,即刻拟旨,传入南城。”君羽易深邃的眼瞳扫视了跪服在大殿之上的百官,轻轻的拍了拍龙椅扶手,沉声说道。
“陛下英明。”百官纷纷松了口气,齐声叩头恭维道。
望着云卷云舒,君羽易不想在再朝堂之上多待片刻,然后便在老太监和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回到了御书房休息去了。
………………
应苑酒楼,闻若非和傅恒生等人都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可是许沐川却像个无事人一样在大厅内饮酒饮茶,好不快哉。
“公子,人员都已经待到,为何还不处理这案件?”傅恒生焦灼不已的贴在许沐川耳边,小声问道。
“不急,还不到时候。”许沐川微微泯了一小口酒水,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傅恒生和闻若非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完全搞不懂许沐川的这般意思。
三天前,大军齐涌向南城,四座城门都是乌压的一片人影。
可是,气势滚滚而来,却突兀的消失不见了三天,这让赤火军的统领向羽松和御林军副统领千岳都是疑惑万分。
“这钦差大人到底要作甚?”千岳和向羽松两人时不时的皱眉注视着许沐川,皆是猜不透许沐川心中打的算盘。
难道是公子后悔了,不敢再进行下去了吗?
不可能,若是公子真是胆小怕事之辈,肯定连之前抓捕十城官员的想法都不会有的,更不会让自己如此看重。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忍不住的在心里猜测了起来。
难道是证据不足吗?
也不对,按理来说,之前南城的四个知州都是分开来逼供的,四份供书上的名单都对得上,足矣用来指证十城官员和乡绅的罪孽。
难道是因为御林军千岳和赤火军向羽松在此,才不好行事吗?
这也说不通,毕竟一切事情都已然就绪了,只差问罪这一项了。
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在心里越想越糊涂,根本就猜不透许沐川在顾及些什么。他们发现自己的脑袋有两个大了。
苦笑的对视了一眼,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轻轻摆了摆头,不在多想。他们只相信一点,不管许沐川打算做什么,肯定是不会违背本心的,没有必要去猜测这么多。
突然,在一旁静坐着的千岳忍不住走到许沐川的身前,抱拳说道:“大人,末将听从陛下之令护送文政司等大人来南城。不能够一直等下去,还请大人给末将一个准确的时间,让末将做好准备。”
经过这三日的观察,许沐川除了吃喝睡觉,就是在和一个赤脚的胖和尚下棋。因此,千岳愈发的感觉许沐川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许沐川就是运气好才被北渊大帝君羽易给看重了,偶得这钦差之位辉煌一下。
“千将军,别急,本官想来,过不了多久将军便可回京复命的。”许沐川看起来是心不在焉的随意敷衍了一句,这让千岳有些不悦的咬了咬牙齿退到一旁了。
许沐川可没有心思在意千岳和向羽松是怎么看自己的,而是在推演着心里打的算盘。
又坐了一会儿,许沐川随意砸吧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慢慢从椅子上起身直立。
许沐川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脚上一双灰白色的长靴衬托着许沐川的一股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