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见金叔遭了暗算,急忙傍前,又见金叔中镖,也不管是也不是,大叫一声“有毒”,便拔了镖,往金叔胳膊上啃。
金叔闭紧了眼,似乎嫌他烦,但念他一片真心,又和颜悦色地道:“难得你一片真心,跟了我二十年,将来事谐之后,我定当向教主给你大大请赏。”
大牛冒光的眼飞了出来,一高兴,又在金叔胳膊上啃了一口。
秦璐见此情景,玩笑道:“你这舔屁痂的,怕邀不了几次宠,要先殡天了。”
大牛有气,拔刀割了被面,给金叔包扎,而后向秦璐一指,叫道:“哥,我教训教训这个只会吃软饭的。”
金叔点点头,轻言轻语:“下手有点分寸,这细皮嫩肉的,打出血管来可不好看。”
秦璐眉头一皱,就去抱月的胳膊,月撇他一眼,奇道:“你惹的嘴祸,搂我干嘛?真指望吃软饭啊?再说,我这脚伤还没好。”
秦璐于是松了月,又去抱彩。
彩吃一惊,随手甩了他一个嘴巴。虽然只是轻轻的,但足够叫他痛不欲生。
大牛鼻孔里哼一声,讥道:“好个小子,敢说不敢承,你一人说话,拉扯旁人干嘛?难不成她们给你的嘴巴上了险、入了股?”说着,大喇喇走过来,扯了秦璐右肩,便往他脸上打。
彩半路拦下那拳,左手一拧,右手跟着一掌,击在大牛鼻子上,拍得他鼻血长流,顿时塌了。
大牛弯腰在地上捂鼻子酸了半天,好久才止了血站起来,指着彩怒道:“他是骑爽了你怎么的?他一张烂嘴惹祸,你凭什么护短?”
彩登时大怒,只教用拳头说话。
金叔见了,将大牛挡在身后,接了彩两掌。彩自知不是对手,因此虽然气愤,也只好作罢。
大牛一句话,虽也教秦璐生气,可他没做表示,从彩身边退了回来。
这时只听金叔慢悠悠道:“我找得好辛苦,我堂堂金叔今日竟叫你们几个黄口小儿一通搅和,以致落汤,这般狼狈。——我只问一遍:铃木在哪!”
彩瞧金叔拉了脸,仍面不改色,反问:“你是如何找到这儿的?”
金叔道:“那小子不肯明言,我也不好过分强迫,免得旁人说我以大欺小、以长欺幼。但今日之事,可说怪极。我们只跟远了一点,人竟都不见了,凭空消失。好在——有人遗落了什么。”
秦璐恍然:“是我脱下的衣裤。”
金叔道:“不错。现在可以说说了吧,铃木究竟在哪?”
彩道:“我便是。”
金叔看也不看彩,道:“我要找的是个老头。”
彩道:“如此请速去,我们这并没有叫‘铃木’的老头。”
金叔看看彩,又把众人扫了一遍,忽然阴恻恻地道:“我知道你们是明哲派来的,我清楚地知道,方才那金头发的小姐并没有得手,那么——铃木定是在你们手上。”
彩道:“哦?那你是亲眼所见喽!既是这样,何不当时出手,又为什么要凭别人的裤头来尾随别人?”
金叔一口气窜上来又咽了回去,喉咙咕咚了两声。
金叔双眼阴狠,正要再言,只听彩抢一步道:“我再问你,如果我们也是找铃木老头的,假如得手,为何不速速离去,反而要受一遭罪,深入地下?”
金叔被问得无话可说,口中的斥责之语也就落了下去。
大牛不服道:“你这狡猾的丫头,男不男女不女,忒也觉你牛爷好欺!这定是你们反其道而行的诡计!”
彩又道:“你是何人?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凭什么你要找一个人,旁人便要交给你?我告诉你,即便铃木真在我这,你也休想三言两语要走!阎王爷拿人,还要派俩鬼呢!”
彩双眼圆睁,一番话震耳欲聋,只吓得大牛一个脚下不稳,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