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酬的失望不是做做样子。
对没价值的人物,他连看都懒得看.正式通知鹿酉酉、斗建墩等人的葬礼时间,偃月酬转身就走了。别人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家伙不但没挥手,屋子里的气都恨不得不喘,害怕被“同流合污”。
阿休气得跳脚,指着对方背景的手发抖:“混蛋,不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么,有什么高傲的!!”
修夜进来:“小少爷,午餐时间到了。”
杜凤髓拽着阿休去餐室:“别管他。大家族争名夺利,有时还有生命危险,不势利也势利了,不跟他来往罢了。”
阿休想了想点点头:“天生不是一路,远着点吧。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不学无术。”
杜凤髓笑笑:“想吃什么随便点。”
“在你这儿我才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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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杜凤髓出院,风绵变的蓝鸟经过一些必要的“消毒”也回到他的肩上,管家助理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去宁氏本家。
再进宁氏,虽然没人搭理仍被当做外人,各项待遇显著提高一个台阶。
此外,杜凤髓还发现两个熟人,疗养院发现的那两个孩子,居然也回到宁氏本家。
他们所在的两个家庭,是本家外围十几座中小石堡中的两座小堡,在宁氏属于边缘血亲,大多需要仰仗主支过活。
“风绵,那两个家伙有没有魔?”
“唉,让我缓缓……你那点魂力本公子清楚。怎么突然就能看穿夺舍呢,什么诀窍?”
“一开始我就能看穿修夜的变化。”我有先天绝技不行么。
“拉倒吧,谁信。估计还是你修炼的传承古怪。里面有一仙一魔。”风绵对杜凤髓身上传承的评价往上提了一档。
“这两个家伙关系太好了,应当互知底细。仙和魔竟能互相帮助……果然时移事易。”杜凤髓放下杯子,窗外勤劳的蜂虫在艳丽的花朵上嗡嗡飞舞,风和日丽。
笃笃。
敲门声响了两下,负责杜凤髓这边的管家进来:“玄愔少爷,请您去试葬礼礼服。”
“好的。前面还有谁?”杜凤髓起身出门。
“二公子、三公子已经试过了,试衣间现在只有阔湖少爷。”
“括弧”少爷?
“哼,大哥家的儿子,可是我们宁氏本家堂堂正正的长子嫡孙、第三顺位继承人,我这个三叔见他一面都难,今天怎么有空和我们家玄愔一起试衣服?”宁文昌一条胳膊搭着门框,吊儿郎当挂在门边,盯着管家的眼睛绝对称不上和气。
管家吞口唾沫:“三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次葬礼的家族太多,阿莱服饰排定时间依次到各家试衣,一家只有两个小时,可不就要赶么。”
“赶就让大侄儿和我家的孩子赶在一块,二哥家的千生万生呢,别告诉我他们不去!还有,三爷我什么时候试过衣服了,嗯?”
“这、这……”管家顿时结巴。
宁文昌不打算放过他:“宁家男子都有独立的试衣间,怎么到玄愔这里就要跟阔湖挤一块?大侄子这么仗义,三爷我是不是还要去感谢他一下!!”
“不,不是这……”
“滚!”宁文昌三拳两脚把管家踹出门外。
“行啊,一个个的,欺负三爷头上来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腿!”对着狼狈逃走的管家,宁文昌大喊,走道回声四下传开,没人接茬。
“跟我走。”宁文昌甩头,示意杜凤髓跟上。
来到一间宽大的试衣间,修夜带着事务助理关尔强还有阿莱服饰的几个设计师早就等在这里。
天纪丧服分灰白黑三色,近亲穿黑,远亲穿白,其它穿灰,友情参加的也可以穿蓝。
杜凤髓定下一灰一蓝两套礼服,关尔强送阿莱的人离开。
宁文昌四仰八叉倒在软椅上,涣散无神,“葬礼完了,赶快回辉煌。”
“你还要留在这里?”杜凤髓没有打听的意思,只是实在没什么可说随口一问。
“我三天就要到疗养院检查一次,本家人都盼着我疯,这样才能失去所有继承权,只有老头希望我好,可是我仍旧最讨厌他。咦,我们居然可以聊天。”
杜凤髓脱下礼服交给修夜收好:“我现在就想离开,三公子有办法?”
“没有。听说去之前老头子答应你一个条件,现在别用,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而且,就凭十三个孩子就你和偃月酬囫囵个出来,老家伙更看重你了。
还有,葬礼的时候能不说话不说话,别人搭言就叫几个助理处理,完事就回来,谁找你也不用管。”
“呃,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杜凤髓道。
“不用。是我怕你给我惹麻烦。”宁文昌脚步虚浮开门走了。
人一走修夜就道:“我找这里的齐大总管申请了一个‘保镖’。”
“不是有刘小东吗?”刘小东是安全助理。
修夜小声道:“本家的人身边不但有安全助理,还有一种清洁助理,杀人顶雷的。”替死鬼。
“报告!”试衣间外传来宏亮声音。
关尔强推门进来:“小少爷,清洁助理柯海平报到。”
柯海平高壮的身形从门外走进来……
“是你。”
这人他们认识,地天飞梭上的那个安全卫士。
这可是一个牛人。
不为别的,杜凤髓刚得到的新绝技,不但能够辨别是不是夺舍,某个目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