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虽然沈聪云有些奇怪,但还是放下了烧饼,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叫胡严德,以前沈聪云在京华混的时候,他们属于一个小团体,两个人的关系跟其他人相比来说,要好一点,家也就住这附近,看到沈聪云后,胡严德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沈聪云,松开以后,大笑的说道:“聪云啊,你回来也不提前给哥们打个电话,让哥们去接一下。”
“严德,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沈聪云笑着问道,对于这个事情他还真的很奇怪。
“哥们这两天看上你们大院一个妹子,这两天一直在这里晃悠,刚刚我见到了你,可你这一年变化也忒大了,没敢认,你进了这大院以后,我都没有敢确认,这不,过来敲门看看,没想到真是你小子,不过你怎么变得那么黑啊。”胡严德一嘴的顺溜公子话,让沈聪云苦笑不得。
“在基层经常晒太阳,就黑了点,不过说认不出来,太夸张了吧,进来坐,喝杯茶。”
“你爸妈都出去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还有茶,我就不进去了,走,哥们给你接风,去京华酒店,大吃一顿。”说着胡严德就拽着沈聪云要出门。
不过沈聪云确实非常疲惫,没有走几步就挣脱了胡严德的手:“严德,你听我说啊,我这刚回来,一整夜都没有合眼了,我要先睡会,真扛不住了,晚上再说接风的事情,不过,就咱们俩,多喊一个人,我都不会去的。”
沈聪云决定跟之前那种恶性的公子小团体彻底一刀两断,这次回来,也不会去找他们玩,而胡严德这个人本性不坏,虽说有点公子脾气,但还是挺善良的一个人,更何况,自己刚到家门口就被他撞上了,也算是一种缘分。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胡景那几个闹掰了,绝对不会通知他们的,那几个都不是好货,这不,两个月前,进去待了一段时间,这不才放出来两天。”胡严德当然知道沈聪云说这话的意思,而胡景跟胡严德还是本家兄弟呢,胡严德的父亲是胡景父亲的堂弟,而胡景与胡严德两个人的爷爷都参加了革命,不过也都在建国后不久去世了,胡景的父亲是少将军衔,在后勤部任职,而胡严德的父亲是国wu院秘书局局长。两个堂兄弟走的路不一样,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也不一样,在外人看来,胡严德的父亲与胡景的父亲关系亲密,可只有他们自家知道关系如何。
“进去了,他们犯什么事情了。”沈聪云问道。
那几个人虽然没有沈聪云的家世显赫,但在京华这块土地上,也没有多少人敢招惹他们,听到他们进去一段时间,倒是让沈聪云有些吃惊。
“你知道赛貂蝉吧,就那个以前咱们军大院宋老将军的孙女。”胡严德凑近沈聪云身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啊,宋小茜,学艺术的,长得非常漂亮,现在不是在文工团吗?咱们这些大院的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都觉得她比戏文里面的貂蝉还要漂亮,我记得这个外号还是你起的,怎么,他们进去,跟咱们这个宋大将军的孙女有关系。”沈聪云边说,边掏出香烟递给胡严德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
胡严德接过香烟一看牌子自己竟然没有见过,赶忙问道:“聪云,这烟是不是首长特供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牌子的。”
这包香烟是自己在胡集供销社买的,五毛线一包,放在胡严德嘴巴里面,竟然成了首长特供,无奈的笑了笑:“你抽抽感觉怎么样,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京华的地界上,很少有人抽过这烟。”
胡严德听完以后,赶忙掏出烟盒,把香烟给收了起来,然后看着沈聪云得意的说:“我拿回去让我爸尝尝,这种香烟,我爸那个级别的,根本没抽过。”
听完胡严德的话,沈聪云笑的更厉害了,也有点害怕这胡严德真带回家让老子尝,开口说道:“严德,这是我们在基层工作买的烟,不是什么特供烟,对了你接着说,”
听完沈聪云的话后,胡严德有点不好意思,又从烟盒里面抽出那根香烟给自己点燃,吸了一口后接着说道:“宋小茜从文工团退伍,到咱们电视台工作了,胡景呢,这个好色不要命的主,天天到电视台门口堵着宋小茜,被人家电视台的年轻人打了一顿,这胡景呢,恼羞成怒,就带着这帮人去电视台闹事,他喊我,我没有去,所以才说不相往来这种话,他们可真够没脑子的,把人打了还不知足,又把电视台的转播厅给砸了,直接就被公安带走了,这件事情宋家也知道了,那宋老将军是好惹的人吗?就给公安局打电话,要让他们严惩,这一个电话,谁还敢多说什么,就关了两个多月,出来以后,见到我谁都没有好眼色。”
这种事情沈聪云之前也没少干,不过因为沈家老爷子在那站着,也没有真的进过看守所,顶多到公安局坐个半天就放出来了,这回胡景也算是栽了一次跟头。
“所以呢,我才不想跟他们联系,你也知道,之前出事可都是我顶着,好了,你先回去吧,现在是两点多一点,八点的时候,我去你家找你,我要先睡会。”沈聪云说着打了两个哈气。
“好,你先休息,那我可等着你啊。”胡严德说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去。”
胡严德走后,沈聪云就吃了两口烧饼,喝了两口自来水,就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后,就睡下了,到五点的时候,沈聪云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