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阿三面色惨淡,像是病入膏肓一般,又听到那人这样说,不禁怒火冲天,当场就骂起来:“你们算什么男人!自己犯了错,就想杀人来赎罪?你们那时候就不会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是个年轻人,而他们最小的也有四十岁,哪受得住我这般骂。但是,我骂的是实话,又有纳多老司在旁边,他们不敢回骂,只能强行辩解说:“他的确是情蛊结合的产物,体内生而有蛊的气息。说是人,倒不如说半人半蛊。我们杀他,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因此受害。”
“放你的臭屁!”我更加愤怒,大喊:“她哪里像蛊?你眼睛长屁股里了?什么叫情蛊结合,生下来的就是半人半蛊!白素贞还是蛇精呢,生下来的不也是人?你们自己不知道怎么赎罪,就想拿一个可怜的孩子开刀,这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又有人反驳说:“你养过蛊吗?你了解苗疆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
“我没养过,也不懂,但是,我起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说:“就算她真像你们说的,体内生下来就带着蛊的气息,可那怎么了?蛊就一定是坏的?那么多养蛊的,你怎么不去把他们都杀了,把蛊虫都踩死?”
也许是觉得我说话太难听,纳多老司咳嗽一声,说:“他们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那你觉得他们有理?”我反问。
纳多老司看了阿三一眼,然后摇摇头,说:“对这孩子下手,确实理由不够充分,不过,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在苗疆,这……”
“有自己的想法就能随便杀人了?”我冷笑一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真要对苗疆呸上一口。”
纳多老司面色微沉,毕竟我的话有些侮辱苗疆。但我那时在气头上,而纳多老司又像在为那几人说话,自然没什么理智可言。不过,就算我再理智,事情重来一遍,依然会那样说。
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原因,你既然知道杀人是不对的,那还辩解什么?难道辩解过了,有了理由,事情就变成对的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何必要说来说去。
“算了……”阿三虚弱的拉扯一下我的袖子,说:“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然后看了眼纳多老司,然后又看着那满脸愤怒的几人,冷声说:“阿三与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了结。从此以后,你们是你们,她是她,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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