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站起来,随阿三一起出门。[.千千听书]离开前,我看了眼连道真,他依然端坐在饭桌前没动,莫教授也是一样。
铜甲尸阿大从沙发上站起来,紧随我们走出去。我把门带上,小声问阿三:“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阿三习惯性的撇嘴,说:“什么也不干啊,饭后散步不行啊。”
我虽然不喜欢他们这种保密态度,因为感觉像是被排斥在外,但是这种时候又怕随意行动会扰乱他们的步骤。毕竟让我和阿三一块出去,是连道真的主意。所以,我只好憋着气,跟着阿三一起下楼。
我们离开单元楼,此刻仍是天黑,月亮不圆,昏暗的路灯,无法完全照清地面的路。我是与阿三并肩走的,有时会肩并肩碰到一块。之前便说过,他的身体很柔软,凑近些又有种淡淡的香味,也许是夜深人静的环境,让我的心忽然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我装作不经意的偏过头,见他眉头微皱,与之前完全不同。他的眼睫毛很长,大眼睛有着明亮的光彩,之下是高挺的鼻梁,拥有完美的角度与线条。再之下,是比女人更让人感到诱惑的嘴唇。
阿三的嘴唇略厚,但是嘴巴很小,所以看起来,他就像时刻在嘟着嘴一样,显得极为可爱。我看的愣了神,脚下也不知道踩了什么,差点绊倒在地。
然后,我听到他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莫教授有些问题吗?”
“啊?什么问题?”我站稳了身子,讶然的看着他。
阿三并没有注意我刚才一直在打量他,他秀气的脸蛋仍然有些微红,那是刚才吃饭时的兴奋劲还没完全过去。我虽然明白,但却感觉他像是娇羞的花朵,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
“所以说你蠢!”阿三皱了皱鼻子,完全不明白他这样的动作,会让我心跳加快多少,说:“他的话,让我感觉很有问题。”
我更加惊讶,也顾不得他给我带来的异样感了,问:“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太完美了。”阿三说。
“完美?”我细细品味了这句话,然后说:“意思是,没有漏洞?可是,没有漏洞才能证明没问题啊。”
“没有漏洞才是最大的问题。”阿三说:“你仔细回想他说过的话,你二伯在十八年前找过他,他们俩只聊了十几分钟。如果是一个正常的老人,这种事情可能都要忘记了,因为年纪越大,越容易忘记过去的事情。可是,他记得很清楚,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警察审问犯人时,尤其是那些几年前作案的人,一般都会把同一件事,尤其是小事来回问很多遍。你的答案越是清楚详细,他们问的次数就越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摇头。
“因为一年内发生的事情,如果写成书,都能把你压死。那么多事,大脑只会选择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记。而小事情,会自然忽略,或者模糊记忆。所以,几年前的事情,越详细,就证明越可能是谎话。只有谎话,才能天衣无缝。”阿三解释说。
“你们就因为这个怀疑他?”我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那把时间再往前推一点,你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的什么?”阿三问。
“也没说什么啊。”我说。
“不对,他说了。”阿三说:“他问,你是什么人!是很警惕的语气,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问。
“当然是连道真告诉我的。”阿三说。
“可是我并没有见你们有沟通啊。”我说。
“你睡得像死猪,怎么会知道。”阿三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以为你那晚一直在缠他去巴山。”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可是,我仍然不觉得他话里有什么问题。”
“你真是要笨死了。”阿三气的直跺脚,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我忍不住想咽口水,可是,对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变态……难道阿三说对了,我心理住着一个变态的男人?
虽然我没有回话,但阿三还是接着说:“他在十八年前,和你二伯只聊了十几分钟,虽然说的是能量剥离的事情,但如果真有这种技术的话,和他聊这种事的人肯定非常多。他为什么会记住一个只聊十几分钟,连话都没说全的人?而且,他用警惕的语气问你是什么人,这就更有问题了。”
我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阿三说:“你想想,正常人基本不会记住你二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就算记得,记忆也是模糊的。可是在你说左九山三个字之后,他立刻就警惕起来了。表面上看,他的反应是正常的,但实际上呢?你二伯就算说有人追,但十八年过去,他为什么要警惕你?如果你遇到一个人对你说,有人要杀我。十八年后,有人提到他的名字,你顶多会惊讶,根本不可能警惕起来的!所以,他的话,有很大的问题,绝对是谎言!”
我真的是惊呆了,那么完美的对话,竟然被阿三推敲出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连道真既然让我和他一起出来,肯定也有这样的猜测。难道莫教授要叫外卖的时候,阿三叭叭叭说了那么多菜。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又一个人闯荡江湖那么久,怎么会不懂人情世故。
所以,他肯定在那个时候看看出了问题所在,因此才会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还说什么不吃白不吃的话。如果莫教授真是坏人,那这菜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