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涌出正厅,来到院中,却已然不见了风健天与姜伯阳的身影,但见院中一名伙计站在当地正自发愣。
虹泽扯住他的手臂,连声发问:“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小姐和那位公子哥给人掳去了!”那名伙计回过神来,颤声说道。
“谁?到底是谁掳了他们去?”苡震扬奔了过来,圆瞪双眼,张开大嘴,好像要把伙计生吃了似的。
“我认识他!好像是‘万花飘香谷’的花无影!昨天我陪小姐逛花会时曾见过他!”这名伙计昨天陪姜茵茵与杨诗音在牡丹园里参加过花会,因而见过钟鹤轩。
“他们往哪里去了?万花什么谷?到底在什么地方?”虹泽紧紧地抓住伙计的双臂,伙计脸上已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知道万花飘香谷在哪里!我带大家去!”青松闻言赶紧说道,他常往来于洛阳办事,对洛阳的地理颇为熟悉。
“青松!那赶紧头前带路!贫道随你们走一趟!定要保得风公子无恙!”栖霞子说完,更不打话,当先跃出惊风堂铺面。
众人在青松的引领下,急急出了洛阳城西门,直往洛阳城郊而去。
万花飘香谷座落于洛阳城西几十公里外的两座山峰之间,谷中栽满奇花异草,未至谷中,众人已先自闻到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一时之间,众人紧张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谷口旁边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草书大字---“万花飘香”,谷口两边各侍立着两名眉目清秀的少年,年约十四五岁,腰间各自悬挂着一柄长剑,剑柄垂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蝴蝶穗。[.千千听书]
见到众人到来,左首一名少年迎向前来,朝着他们躬身行礼:“请问是崆峒派的栖霞道长与鸣风谷众位朋友么?!敝谷谷主已命我等在此恭候多时!请诸位随我来!”
少年也不待众人答话,便率先往谷内小径分花拂柳而去。栖霞子师徒与虹泽、苡震扬等人面面相觑,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紧随其后,往万花丛中寻径而入。
一路行来,但见谷内万紫千红,争奇斗艳,蝴蝶蹁跹,又有流水淙淙。众人目不暇接,鼻间却闻阵阵幽香,顿感心旷神怡,一时之间仿若置身仙境。
正自穿行在花海中,突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稍稍阴暗了些,却发现已行走在一条绿荫拱卫的通道中。通道尽头,是一处宽敞的大厅,只见大厅中呈品字形摆放着三桌酒席,风健天与风朗云坐在左首席位,姜伯阳、姜茵茵与欧阳俊、杨诗音坐在右首席位。花无影端坐在首席,正自举着酒杯向他们频频敬酒。
众人正自茫然间,‘花无影’钟鹤轩早已望见了他们,只见他便站起身来,朝着众人举起手中酒杯,做了个邀请入席的手势:“酒逢知己千杯少,空山穷谷遇知音!难得诸位有此雅兴,光临寒舍,便请入座,畅饮一番!”
“难得钟谷主如此盛情相邀,我等却之不恭!道长请这里坐罢!”风健天站起身来,把栖霞子让到首位入坐,虹泽、苡震扬与青松也依次入坐。
“诸位贵客远来,请先满饮此杯!”‘花无影’钟鹤轩端起酒杯,朝众人敬酒。
虹泽、苡震扬一时之间拿捏不定,都望向风健天。只见风健天与栖霞子也端起酒杯来,便也都跟着端起酒杯,送到鼻中闻了闻,但觉花香馥郁,醇香诱人。
“这是谷中百花所酿之‘万花酒’,于朝阳未升之前,采集百花露水酿制而成!今日若非风谷主、栖霞道长与姜长老诸位贵客,平时可不轻易拿得出来!”‘花无影’钟鹤轩笑笑说道,剑眉上扬,星目流转,,眉宇间神彩飞扬。
钟鹤轩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禹步罡等人兀自端着酒杯,摸不着钟鹤轩的用意。
“今日相请,只想当一回和事佬,诸位意下如何?”钟鹤轩放下酒杯,然后又盯着栖霞子问道,“不知道长可有异议?”
“贫道也正想找人评说评说!钟谷主既然愿意出面,那感情是好!”栖霞子一时之间琢磨不透钟鹤轩的用意,便顺口说道。
“万花飘香”在江湖中时隐时现,甚少在江湖中活动,外人对它尤如雾里看花般,不知其深浅。谷主之位传至“花无影”钟鹤轩,已是第十代。只因钟鹤轩年纪轻轻,耐不得谷中清静,时常外出抛头露脸,好管些闲事,为人调解纷争,乐此不疲。
“今日,在下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才能请得诸位来此相聚,尚请宽恕!”花无影钟鹤轩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柔和的谦意,益显优雅,说着便又筛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在下先饮了此杯,向诸位先赔个不是了!”
众人听了,方知风朗云与姜茵茵确是为他所掳,而他掳人的目的原来是想引得众人来此与他相见。姜伯阳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虹泽等人见风健天没有发话,更是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敢问钟谷主,可知龙虎门近日之行径?”栖霞子捋着长须问道。
“在下既请得欧阳门主在此,岂能不知双方之过节?!”钟鹤轩笑着答道。
“哈哈!却不知钟谷主想如何为我等调停?”欧阳俊大笑着问道,好像对钟鹤轩的调解能力表示怀疑,更多的是对年纪轻轻的钟鹤轩充满着不屑。
昨日,欧阳俊先是用掌力震倒花台横柱,使花台倒塌,事先安排刀疤脸引出个余梦瑶来,就把钟鹤轩轻易整得狠狈而逃。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