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到苏易如此稚嫩的女童音,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不由一愣。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按照苏易的要求,将整个刺杀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
刺杀地点是在离苏易不远处的倒之火山内,女子事先会将人形道兽冰无棱引入其中,借助此地的灼热能量,道兽的冰之能力会被大幅削弱。
之后女子会主动进攻道兽,这个时候苏易需要以远程奥妙辅助攻击。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远程奥妙,那女子没有多说,只说到了布置杀局的地点,自然会明白。
第一次当杀手,就要接一个刺杀五级道兽的任务,苏易心里有点发虚。
他认真问道:“你布置的杀局,我的安全能保障吗?”
那女子呵呵笑了起来,“我说,你们死神的人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干杀手的,还这么怕死?”
苏易面色铁青,冷冷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如果不能保证安全,这个任务我宁可不接。”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整个过程我挑大梁,你只是助手。要说危险,我比你危险得多。但你自己安不安全,还要看你攻击距离有多远了。”
在女子要求下,苏易需要施展灭元剑遁,展示一下自己的远程攻击能力。
此处不存在实体,他便请求令牌空间以空间能量,模拟了一把的精钢短剑,抓在手里。
苏易剑指一挑,短剑一息之间便加速到音速状态,咻的一声飞向远方,十丈外一团黑雾瞬间炸得粉碎。这个攻击过程虽然是模拟的,但和实际情况也差不多了多少。
那女子见了苏易这一手御剑奥妙,喜不自胜,以浑厚的声音道:“太好了,以你现在这种攻击距离,八成不会被岩浆烧成灰了。”
那女子说完这话,连忙用手去捂嘴巴,似乎不小心说漏嘴了,想把话再吞回去。
可苏易哪里会听不到,他面现激动:“你不是说安全可以保障吗?怎么会有岩浆?还有,我会被岩浆烧成灰这是几个意思?”
苏易当杀手只是为了猎取更多的灵魂资质,在他看来,自己一条性命比别人一万条命还重要,为了杀别人,自己可能会送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值。
那女子也急了,“我哪有说你会被烧成灰?我是说你八成不会被烧成灰,两成可能被烧成焦炭……”
那女子说完这话,马上又捂起嘴巴,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耳光。
这任务八成会被烧成飞灰,两成可能被烧成焦炭,苏易呵呵冷笑。
“好了,我明白了,咱们再见吧。”苏易说着就要让神识脱离令牌空间,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有病。
可那女人却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住,带着哭腔道:“年轻人,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当我的替死鬼?我要是死在荒川,谁去给我儿子送天赋奇物……”
“让我当替死鬼,你好给儿子送天赋奇物?”苏易忽然一愣神,心中莫名想起点什么,随即大怒道:“我管你什么儿子?说了半天,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什么让我当助手,你来挑大梁都是假的。发布这个任务,根本就是找人替你抵命。”
苏易不再犹豫,被流影降阶就降阶,剥夺青铜资格,就让他剥夺,就算退出死神组织,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他大力将女人甩开,不顾其苦苦哀求,神识一动,脱离了令牌空间。
苏易神识回归后没多久,颜玉洗便来接替他值夜了。
苏易去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躺下,躺在柔软温暖的睡毯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辗转反侧,脑子里一团乱麻,满满的都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
既然想找替死鬼,为什么又要把真实目的说出来呢?既然说出来了,为什么又要手捂嘴巴,做出一副后悔自己大嘴巴的样子?
难道真是个神经病?
苏易感觉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疑点。更让他心乱如麻的是,虽然这个女人用黑雾遮盖了脸部,又变声为粗犷的男性。但他总觉得似乎认识这个女人,而且很熟的样子。
明天还要赶路,苏易用被子把头蒙上,强迫自己睡觉。
在梦里,他似乎又进入了令牌空间,那个女人脸上的黑雾消散,满面凄楚又跪下恳求:“我要是死了,谁去给我儿子送天赋奇物?我要是死了,谁去给我儿子送天赋奇物……”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相同的话,满面凄楚,流泪不停。
苏易忽然打个冷战,从梦中惊醒:“这张脸,难道是?”
他赶紧掏出令牌,用神识深入其中,可当来到那处空间,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
苏易又以做任务的名义开始呼唤那个女人,一遍又一遍,整整持续一个时辰,仍然不见回应。看样子对方在伤心欲绝之下,已经断开了与令牌的链接。
苏易心中一痛,他想起了多年以前,原主人的父母,为了帮助废柴儿子具备奥妙修习天赋,不顾艰险,双双深入荒川,一去不回。就连苏易现在经常使用的爆发奥妙,也是当初夫妇俩变卖家财,为他换来的。
记忆里苏易母亲的身影总是那样婀娜多姿,双臂一环就是温暖的怀抱,微微一笑就是幸福的港湾。
“那个女人会是原苏易的母亲吗?”
苏易的智商告诉他这种概率太小了,但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让他心绪不宁。
“倒之火山,看来要去一趟了,至少应该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苏易四人又开始在荒川上飞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