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翁一听这灰衣男子的声音,顿时觉得十分熟悉。
只见灰衣男子对着自己的脸上一抹,一张庄重威严的中年男子的面容慢慢变得青涩,最后定格为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正是李修元。
“原来这才是道济大师的真容!”陆放翁看的一愣。
少年英武,气度非凡,完全不似那日在丰乐楼中见到那般邋遢颓废的僧人模样。
见识了李修元的变化之术,陆放翁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道济大师竟也是一位异人!”
“此事还请陆山长为贫僧保密!”李修元又变回灰衣儒生的样子。
“自然!”陆放翁了然一笑,又道:“那不知王贤弟今日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李修元也笑道:“在下昔日也曾修习过儒学,自觉才学尚可,因此便想要在贵书院谋一教书先生之职,不知陆山长可否收留?”
“呵呵,王贤弟的才学老夫自然知道,只是崇绮书院乃是私塾,并无官府补贴,因此书院中的四位先生连同老夫每月就只有三两银钱,不知王贤弟可会嫌少?”陆放翁看着李修元笑问道。
“少是少了点,不过山长前些时日可是说了,贫僧若来书院,美酒可是不能少的!”李修元也与陆放翁开起来玩笑。
“一定,一定!”陆放翁笑罢,又一脸凝重的问道:“之前老夫便说过只要道济大师告知灵隐寺之事的详情,老夫愿为大师上书鸣冤,若是得以平反,大师也不必隐姓埋名藏在此处了!”
“唉,请恕在下不能细说详情,此事牵连甚广,修行界里暗流涌动,朝廷之中还有秦相府的势力介入,在下实在不想连累山长。
在下藏于崇绮书院的事若是事发,山长还可装作不知,若是此时上书朝廷,必会牵连其中。”李修元叹息一声道:“在下这次来崇绮书院重新学习儒门之法,也是一场修行,之后时日,还望陆山长能不吝赐教!”
陆放翁也看出了李修元有苦衷,只得叹道:“王贤弟既然如此说,那老夫便不再多问,一会老夫让小安在书院中为贤弟收拾一间居所,以后便做贤弟的治学之住,在此歇息一晚后,明日老夫再带贤弟到学堂中去授课,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山长如此安排甚好!”李修元点点头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