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狗叫来的几个人不屑的打量了他几眼,他们压根没把恒毅放眼里,恶狗资质平平又太懒惰,不过人尊一层的本事,那就是个勤奋用功天资中等的湖海派弟子入派三、五年的实力,收拾恶狗根本不算什么。“三元派的臭小子不服气造反是吧?你当湖海派是什么地方!咱们李华师兄随随便便就把你们狗屁副掌门人杀了,你个小王八蛋还想在湖海仙山兴风作浪?跪下认个错,恶师弟也就饶了你,不然——打断你的腿!”
“一个小师弟不小心把木头弄滚了,恶师兄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打,我帮忙挡了一下,请各位师兄明鉴。”恒毅不卑不亢的姿态,在那几个人眼里,就跟张狂没区别,其中一个人当即闪身出来,愤然一脚照恒毅脸上踢过去。“臭小子还诡辩……”
恒毅身体不动,微微偏头,这一脚就落了空,他踏前两步,攻击的那人的腿被他肩膀驾着,踮脚跳了两步才稳住姿势,险些摔倒。“还敢还手?”那人愤然旋身,拳头上灌注真气,横挥砸向恒毅左脸。
恒毅迅速前进半步,偏转脑袋,那人的手臂内侧就那么撞上他额头。
拳头上的真气立即消散,胳膊反而被撞的仿佛要断了般剧痛。
那人按着胳膊,下意识的后退三步,恨恨骂咧“贱骨头还真硬!一块上,打死他!”
八个人一哄而上,恶狗见状也壮了胆色跟上去,就想踢打几下出口恶气。
恒毅仍然沉着应对,攻过来的拳脚一概被他身体移动的同时,用手肘,手臂,膝盖等部位去撞对方软弱的地方,看起来他没有挥拳踢脚的反击过哪怕一次,但一会功夫,一个个围攻他的湖海派弟子都抽着凉气,揉着按着捂着身体剧烈疼痛的部位退了开去。
恶狗按着胳膊杀猪似的叫喊,感觉胳膊已经被撞断了。
“几位师兄如果没事,我就回去干活了。”恒毅没什么特别情绪的说罢,见这群人都已经不敢动手,转身就走。
“臭小子!别得意,这事没完!”带头的那个师兄恨恨率众而去,恶狗害怕吃亏连忙跟着一块跑走,边跑变喊叫威胁“乞丐头子你等着!打了咱们,陈绍师兄绝不会饶你——”
一群三元派的师弟们听了都惴惴不安。
“大师哥,陈绍听说很厉害,怎么办?”
“先干活,咱们不理亏,闹到赏罚大长老那也不怕。”恒毅的话让他们稍感放心,可还是觉得忧虑。
“大师哥,他们湖海派肯定帮着自己弟子欺负咱们啊!”
“都是湖海派的弟子,我们干的是杂活,但身份跟恶狗一样。他把我们看的轻贱,不见得旁人眼里就值得为他无视门规道理。”
“嗯,大师哥说的在理!”一群师弟们这才放宽了心,他们也明白,恶狗说白了也是湖海派里没什么地位本事的人。
恒毅推想陈绍这种在门派里有声名的人不会为恶狗那伙人来找他们麻烦,传了出去也不会好听。
果然,一天无事,恶狗也不见回来。
晚饭的时候,大元来了。
把恒毅叫到僻静的地方,皱着眉头问他“李华被你杀了?”
“是。”恒毅不敢瞒大元,也不担心自己师父没分寸。
大元泪光闪动,神态激动,连连点头不止。“杀的好,杀的好……恒毅,你对得起二师父!师父昨天本来就想交待你趁机杀了他,又恐怕你不是对手白白送命。太好了……你干的漂亮!李华怕人知道自己受贿,寻咱们的事情没别人知道,谁也怀疑不上咱们!”
“是,弟子当时也这么估计,觉得机会难得就下手了。”恒毅相信,只要那天遇到的陈自在不说,李华就成了神秘失踪的人。
“好!咱们迈出了第一步!恒毅,相信师父,总有一天师父要让湖海派后悔当初招惹了三元派!”大元说时,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恒毅看在眼里,一时错愕。“大师父,你,你是想把湖海派的人都杀了?”
“不该吗?”大元没想到恒毅问出这么奇怪的话。
“大师父,弟子觉得二师父的仇已经报了。杀二师父的事情不是湖海派的命令,是李华个人的错,我真不觉得该把湖海派全恨上。我记得大师父以前一直说做人要恩怨分明,对事不对人,也一直这么责骂二师父和三师父的……”
大元闷不做声的听着,半晌,缓了语气。“恒毅,灭派的仇恨呢?”
“大家都好好活着,灭派的仇恨算也得一样算,肯定不该是把湖海派的人都杀了。”恒毅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大元恨不得抽自己十七八个耳光,当年是他自己装圣人把恒毅教成这样的,现在还能争论什么?但仔细想想他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平缓了些情绪,点头道。“好,那师父将来就要把湖海派变成三元派!”
恒毅错愕,万没想到师父有这种大胆狂想……虽然如此,可也觉得师父这种报仇的方式有道理,连忙抱拳道“弟子一定竭尽全力!”
“有你这话够了!恒毅啊,做事别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还得小心做人,听说你今天打了湖海派的几个人,万一闹出事情湖海派要拿你问罪!让师父将来还有什么指望?”大元长叹了口气,三元本事有限,将来帮不上什么,他的复仇大志如果要实现,大元很清楚,一靠自己;二靠恒毅这个资质惊人的徒弟。
“大师父,我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