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武媚娘,武小妹也只好存问道:“秋郎,你怎么啦?”
秋仁杰挠挠后脑勺儿,道:“我,我看着她象个熟人,越看越觉得象!”
武小妹好奇地问道:“象谁,奴家认得吗?哦,奴家应该不认得的。”她和秋仁杰在来庆州之前,没什么接触,两个人生活的围子不同,互相之间没什么熟人是共同的,要说一定有,那也就是王平安一家人了,再就没别人了。
秋仁杰仔细看了眼武媚娘,心想:“不会的,只是相貌上有一点相似,严格来讲相貌气质都不象,只是眼神有点儿象”对,就是眼神有点儿象,别的就都不象了,一个是宫中曾经的嫔妃,一个是山野村姑,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呀!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把武姐姐想象成一个村姑,还是个小傻傻的村姑,简直就是对武姐姐的亵渎!”
要放在现代,拿着武媚娘的照片,对比着现在杨春花的脸,仔细比较一下,不会比较不出来的,再高的化妆术也不成。可唐朝人莫说照片,连有画像的人都是少数,他和武媚娘才见过几次,才说过几句话,又认为武媚娘死了,只能凭着记忆来认人。
然而,记忆这种东西,是有主观性的。要是认为她象,那就越看越象,要是认为不象,那就越看越不象!
秋仁杰摇了摇头,道:“要说认识,你自然认识,我说的就是你姐姐媚娘啊,只不过”其实是不象的!”
武小妹啊了一声,回头看向武媚娘,见武媚娘还在低着头数钱,她赶鼻凑近几步,问道:“这位大婶,你贵姓啊?”
武媚娘抬起头,很有村姑水平地答道:“我贵姓杨,叫杨春花。”说完。把钱揣入了怀中,还拍了拍。
武小妹看着她,感觉很是失望,记忆中的二姐,青春貌美,这才被选进宫去,做了嫔妃,深得皇上宠爱,虽然后面的事”可二姐绝不会长成这个样子的,绝对不会!
武小妹回过头来,问道:“秋郎,你怎么说她象奴家的二姐啊,她哪里象?”
秋仁杰嘿嘿干笑两声,道:“我开个玩笑的,她哪里也不象!”可刚说完这句,他又觉得,这个村姑有点象。象与不象之间,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平常判断事情从没有这样过!
他揉揉太阳穴,可能这些日子赶路累了,觉睡得少的原因吧。都犯糊涂了!
武小妹松了口气,笑道:“是啊,奴家也觉得,她一定不会象二姐的。”压低声音,又道:“她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象二姐。秋郎,你眼花了!”
“眼花了,眼花了秋仁杰摇头笑道。
他俩正要出去,杨老太太却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她左等武小妹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她知道武小妹是被秋仁杰叫出去的,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担心。还没成亲呢,就跟着男人往外面跑,不得被人小瞧啊,认为自己女儿少了家教,不够矜持,现在两人浓情蜜意的,可以后成了亲,相处长了,牙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呢,万一情意淡了下去,吵嘴之时,这可都是由头,一句你婚前不检点,就够自己女儿哭上几天的,她自然要寻来,阻止这种事情的生。当娘的是过来人,想的自然比女儿周全!
武小妹见了杨老太太,连忙快步上去,挽住母亲的手臂,道:“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老太太嗔怪道:“还不是担心你,天都黑了这半天了,还不回去。野丫头,也不怕人笑话!”
武小妹脸腾地就红了,偷偷瞄了秋仁杰一眼,心想:“可不能让娘往秋郎身上想,赶紧岔开话题!”她看到武媚娘了。
武小妹笑着说道:“我们是来看舅父大人治病的,本该早就回去了,可秋郎却看到了一个小有趣的人。娘你看那个人,她长得象谁?”说着,她指向武媚娘。
武媚娘此时也看向杨老太太。母女四目相对,武媚娘心中激动,暗道:“娘,这些年你可辛苦了,竟然苍老了许多,头都白了一片了。”
她使尽全身力气,没有扑上来相认,强压住心中激动,脸上表情不露出半点来,只是象看个陌生人似的,看着杨老太太。但她此时心里犹如烧开了的水一样,不停翻滚着,表情是没有露出什么,但目光中却难免露出欣喜的神色!
杨老太太看向武媚娘,四目相交,心头突然象被大锤重击到一般,她身子晃了晃,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武小妹急忙扶住她,叫道:“娘,你怎么啦,你头晕吗?”
杨老太太抚住胸口,喘了两口气,道:“累着了,头有点晕!”她向武媚娘慢慢走了过道!“谅个一一这位大姓。你贵姓啊。怎么称呼?”
问得又快又急,她感到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似乎有些牵连,非常象自己的二女儿。可她和二女儿分离已然十余年,幼时的模样是记得的,但现在的模样却是想象不出小这个女子颇有神似,咋这么象自己死去的二女儿啊!
武媚娘泪水差点流出来,可她终究是心志坚强之人,仍旧不露破绽,道:“老太太,你好啊,你咋也问我贵姓呢,我贵姓杨,叫杨春花,你叫我春花就行了!”大大咧咧地给杨老太太蹲了蹲,算做行礼。
这些事情说得长,可全部生,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后院里呼啦啦走出一群人,王平安出来了。
一出后院,王平安就看到武媚娘出来了,心中咯噔一下,到不是因为武家娘俩也在这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