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抱着小孩子灌浓茶,只灌了一口小孩子就喷”术,儿媳妇又哭了,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她心疼啊!
王平安转头对掌柜的道:“这可是给你孙子治病呢,你儿媳妇不成,换你来吧!”
掌柜的撸起袖子,道:“好,那就换卜人来!”他从儿媳妇的手里接过孩子和茶杯,开始给孙子灌浓茶。
这时候,他的儿子又开始责备起媳妇来,说他媳妇太没用。王平安听着气闷,不耐烦地摆手道:“不要凹嗦了,你怪她做不好,可你又不去做,为夫者岂能如此?就知道埋怨,你才是当家的那个,不是她。”
掌柜的儿子立马儿蔫儿了,再不敢多说自己媳妇一句,依旧窝囊着。他媳妇很感激地看向王平安,又再看向自己的小孩子。
掌柜的出手,比他儿媳妇可强多了,几下子就给孙子灌进去小半杯的浓茶。浓茶用来探吐是有效的,起码对眼前这个孩子来讲,是相当地有效果。
小孩子咳嗽几声,开始呕吐,吐了好几口痰涎出来。痰涎吐出来,呼吸声渐渐变平,症状立时便有好转。
掌柜的一家大喜,都道:“哎呀,这孩子气喘得均了!”
王平安也笑了,他道:“当然有效的。好了,现在喂他喝一些温水吧,这孩子遭了大半晚上的罪,想必难受得紧。”
这回掌柜的儿子积极起来,奔出去倒了碗温水进来,亲自抱过孩子,喂他喝水小孩刚刚有所好转,只能喝少许的水,不过咳嗽的倒不是太严重了。
这时,出去买药的侍卫回来了,拿回一包药来,王平安叫掌柜的去煎药,他儿子这回变得更主动了,把孩子交给自己媳妇,他拿了药便往厨房跑,煎药去了。
忙乎了大半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王氏夫妇和秋仁杰邱亭轩他们从后院出来,王平安听见声音,便从房里走了出来。
秋仁杰道:“大哥,那小孩子的病治好了吗?要是治好了,咱们就走吧!”
杨氏也道:“天色不早了,儿子你吃点东西,咱们这就启程吧!”
王平安没有说话,可掌柜的却急了,他跑出屋子,叫道:“别别,各位请再等等。等王公把小人的孙子治好了,再走不迟!”他转回身冲老婆和儿媳妇说道:“还不快去整治酒菜,留客呀,还愣着干什么!”
他老婆忙道:“好好,小小妇人这就去杀鸡,王公还请多留一会儿,吃了鸡再走。”
王平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大清早的吃什么鸡啊!”
他对父母道:“爹,娘,你们坐车走的慢,先行上路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吃点东西,等掌柜的小孙子服了药后,我就去追你们,用不了多久的!”
杨氏却笑道:“哪会急成那样,等一会就等一会呗,娘好久没看你给人治病了,今天正好看看。”
王有财无可无不可,而秋仁杰和邱亭轩他们则无所谓,于是众人去了前面的厅堂等着。掌柜的把早饭端来,王平安边吃边等。
刚刚吃罢饭,厨房里就把药煎好了,掌柜的亲自捧出来给王平安。王平安道:“又不是我服药,端给我干嘛。”
他让掌柜的端着药进屋,抱过小孩子。亲自喂他服药。小孩子现在症状稍稍有一些好转,但喂药也只能用灌的,没办法,孩子太小不知道这是给他治病,只是不肯喝。
王平安叹气道:“我还真是不忍灌他啊,掌柜的,还得您亲自来。”他将小孩子和药碗,全都交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叹气道:“必成啊,好孙子,你有病爷爷心疼着呢,可你也得吃药啊,不吃药不行啊,不吃药这药就不能好!”他把药给孙子灌下,但孩子却没喝进去多少。
王平安道:“好,这就行了,不要全灌下去,的下的药等会再给他服,这种服药的方法叫少量多次小服了这药后,估计明天就能病好。”
说完,他又再给小孩子做了遍检查,便带着家人想要离开。
掌柜的赶紧送出来,他也知道没法强留的,人家是要去上任的,哪可能留在这里等他的孙子病好。
王平安心中明白,掌柜的不放心孩子,他道:“要不这样吧,你去大镇子上,请个医生回来,把我的药方给他,并且告诉他这药是治什么病的,我想只要是个医生,就能看得明白。这样一来有医生在你这里照看,你能安心,二来这方子流传开去,便可救无数的病人,一举两得。”掌柜的忙道:“是是小人定当照办,多谢王公,您可真是大好人啊!”他们一家人也都跑了出来,除了儿媳妇在里面照看孩子之外,别人都出来了,一起给王平安作揖,管他叫好人。
王平安笑了笑,心想:“好么,又被好人卡了,而且是一家子集体给我的,合家好人卡!”
不再多做停留,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向北面走去。
长安距庆州有一千余里,要说远,过了千里就叫遥远了,千里之遥嘛,但九千多里是千里,一千多里也是千里,其中相距得可大了。
李世民当初让长孙无忌选地方,长孙无忌自不会把王平安打到太远的地方。而庆州说远,是够远的,但要说近,却绝算不上近,莫说在唐朝,在古代任何一个朝代小过了千里,都不算是近了,毕竟这年代出门不易!
车队每日行进不过五六十里,一千来里路,足足走了大半个月,待临近庆州之时,已然春暖花开了,路边不知名的野花,一片一片的,正是一年里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