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恪正想着和圭平安解释一下,为什么母妃对他冷淡。愕猫工户安的注意力被刘玄意吸引了去,他大是恼火。把脸别了过去,心想:“这个刘窝囊。今晚尽坏我的好事了!”
南平公主看了李恪一眼,心想:“看看你的脸色,怪不得父皇现在对你也不假颜色了,朝中大臣也都不答理你,都是你自找的。对待自家人尚且如此刻薄,你又能关心谁了,谁又会关心你呢!”
李伊人却大感兴奋,道:“无病,你要给姐夫看病吗?快看快看。我还没见过你给人看病呢!”她早知王平安病术通神,可却一直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自是大感兴趣。
刘玄意看了眼李恪,心中也是不快。这人怎么这样儿,大过年的当着我的面就甩脸子。索性不理李恪。他冲王平安道:“无病,这可真是麻烦你了!”他将手放到桌上,让王平安给他号脉。
王平安按住刘玄意的手。道:“我离京运么久,整日里竟和些体壮如牛的厮杀汉打交道,有段时间没给人看病了,手都生了!”
刘玄意却道:“无病你过谦了。俗话说久病成医,我虽然成不了医。但这个病得的久了,也知道些看病的门道儿。只是吃了无数剂的药。每剂药也都有些说法儿,可就是治不好这个病,也是无奈得很啊”。
王平安嗯了声,过了片刻,他道:“我还得看看刘兄的舌苔,请你张开嘴。”
刘玄意看病的次数多了。自然懂得看舌苔的重要性,他张大嘴巴,将舌头伸了出来。
王平安仔细去看舌苔,他旁边的李伊人也凑过头,去看刘玄意的舌苔。咦了声小声道:“姐夫的舌头怎么是白色的?”
南平公主则道:“白色的是舌苔,不是舌头本来的样子!”
李恪协转过头来,看向刘玄意的舌头,感觉有点恶心,不愿意在这里坐着了,站起身,道:“你们宽坐,我且去别桌瞧瞧。”不理会众人。转身就走了。
李伊人道:“恪哥今晚好怪喔。他不高兴了吗,因为什么不高兴?”
南平公主笑道:“他一年到头儿,就没个高兴的时候,谁知道他这是又因为啥了”。
李伊人晃晃头,又去研究刘玄意的舌头。
王平安道:“刘兄,初病验舌苔,久病验舌质,你舌暗淡而苔白腻滑润,说明此病已久,舌质当是废也。”
刘玄意缩回舌头,咽下口唾沫,点头道:“正是,太医们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开了无数的药。可这病就是不见好啊!”
王平安道:“你的胃疼,是怎么个疼法儿?”说着,他用手去按刘玄意的肚子,边按边道:“有气?”
刘玄意摇头道:“感觉不出,我也说不准。但每每吃完饭后,总是胀痛,疼痛难耐啊!”
王平安问道:“是不是吃一点儿就觉得饱了,但实际上没有饱,却感到肚子里满满的?。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刘玄意大点。
南平公主脸上也露出笑容,王平安能说出病症来,那就意味着他能看好啊,没准丈夫这么多年的病,就能在今晚治好呢!
李伊人却问道:“无病,你怎么知道他吃一点儿东西,就觉得肚子里满满的,姐夫的肚子也不小啊!”说着话,她特地去看刘玄意的肚子。
王平安道:“胃痛又胃胀,这是气血淤滞的明证啊!刘兄可否有痰湿之症?嗯,你必有痰湿之症”。
痰湿,不是指普通人的那种痰。而是指人体津液的异常积留。说的直白好理解些,刘玄意的痰湿属于脾胃功能失调,所产生的病理性产物!
刘玄意一拍大腿,道:“对啊。无病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不仅有痰湿之症,而且”。他看了眼旁边的李伊人,见公主聚精会神地在听。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是在看病。再不好意思,他也得说出来。
他向集平安凑得近些,小声道:“那个,不成形!”
李伊人也凑近了,少女听着不解。奇怪地道:“什么不成形?”
王平安一听就懂了,大过年的正吃着饭呢,又当着公主的面,刘玄意哪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他说的不成形,指的是大便不成形。
大便不成形,可不是指的大便稀薄,而是指大便形似漉泥,这与腹泻不同。
这个话当然不能在饭桌子上说出来,那还吃不吃饭了。
王平安看了眼李伊人,表情严肃地解释道:“不成形指的就是,刘兄不能吃硬的东西,得吃糊状的。糊状的东西,哪有形状呢!”
李伊人哦了声,摇头道:“糊状也是形状啊,要不然怎么叫状?”
南平公主忙道:“伊人别打岔,你抱着统儿,喂他吃点儿,,糊状的东西
刘玄意尴尬无比,不成形竟被这么解释出来了,可真要了命了!
王平安冲他笑了笑,道:“刘兄,既然说到吃东西了,那我说你一定是冷的吃不得,热的仍旧吃不得,反正不管冷的热的,你吃了以后,都会胀痛难忍,对吧?”
刘玄意苦着脸道:“对对,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人生在世。虽不止吃穿二事,可吃不好,我也是难受得很啊!”
王平安点点头,其实刘玄意的病属于比较典型的胃病,要在后世,虽然他的病得了很久,但三个月左右功夫。差不多也就能治好了。但在唐初,那就难治了。太医们治不好。并非医术不高,而是少了一味很重要的药材,药不全,治起病来,效果当然就要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