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揉着腰,道:“好侄儿,你的医术果然高明,用针扎扎,老身这腰就好了,少遭不少的罪!”
王平安道:“并非次次都这么快的,得看具体情况,小侄在……在徐州时也给人这么用过针,但有些病患,需用针三次才能见好,有时还要配合着火罐来!”
褚夫人叹气道:“老身这病不算严重,也不古怪,但文文的病就怪了,你随老身来。”她看了眼褚遂良,道:“老爷,你就别跟过来了。”
褚遂良长叹一声,走到窗边,望向下面的洗笔池,再不说话,更不开玩笑了。
王平安跟在褚夫人的身后,并没有下楼,而是穿过一条二楼上的走廊,拐了个弯儿,来到一座非常精致的小门外。
褚夫人一手叉腰,扶着她的腰,在门外转过头,冲仆妇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妇人们齐声答应,纷纷转身离开。
褚夫人推开门,王平安见门里面是一间**的小厅,估计后面才是卧房。两人进了小厅,褚夫人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王平安不要出声,她则轻轻地走向里面一扇小门。
王平安当即停住脚步,留在当地,心想:“看来那孩子怕吵,不知是什么怪病。”
褚夫人极轻极轻地打开小门,向里面张望一下,又关上了小门,回身冲王平安打了个招呼,又出了小厅。
关上房门,王平安道:“婶婶,你的腰刚好,莫要多走动,循序渐进地活动才好。”
“晓得,老身在楼里走走,不碍事的。”褚夫人说道。她拉着王平安到了回栏,见左右无人,这才道:“好侄儿,长孙夫人说过你行,老身想她的话不会错的。咱家小孙女的病,是被你褚世叔吓出来的。”
王平安哦了声,道:“吓出来的,有何症状?”
褚夫人脸上表情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她道:“咱们褚家名门高第,那是不用说了,男子个个饱读诗书,就连女孩儿也不例外。前天你褚世叔教文文写字,她写的不够好,你褚世叔便吼了她几句,结果把这孩子给吓坏了,竟然战栗不止,叫了几声冷之后,便再无法说话了!”
王平安皱眉道:“照婶婶这般说法,文文的病是心病啊,如用药石,怕是不会快速见效,甚至要换好多个方子,才能找到对症的药剂啊!”
褚夫人叹了口气,道:“家医也是这般说的,不敢开出药来,就怕吃错啊!老身怕把孩子的病耽误了,便催着你褚世叔,赶紧把你请来。”
王平安道:“心病还得心药医,只是不知文文还有什么不适之处,小侄必须都知道才行。”
褚夫人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她想了想,仍旧说了出来。她道:“那日,文文得病后,老身照顾她,发现她来了天葵,可能是因为这个……”说着,她叹了口气。
王平安按了按额头,怪不得褚遂良没有跟过来,原来是这个原因。他道:“是初潮?”
褚夫人嗯了声,点了下头。
王平安心想:“原来是文文的青春期到了,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褚遂良对她大吼,把她给吓得说不了来话了。”
见王平安皱眉不语,褚夫人问道:“怎么样,这病以前看过没有,能治吗?”
王平安展颜一笑,道:“看过,知道了病根儿在哪,这病就好治了。不过小侄得进去看看文文才行,光靠听婶婶叙述,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