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景斌微皱眉,神情随和地与人挥手道别。
温朔继续说道:“一会儿那个金发碧眼高个子的老外会来找你,他是玄士,和秦落凤、洪裳当初找你的原因一样,这家伙察觉到了你的气场非凡,认定你是玄士了。”
“那怎么办?”杨景斌微笑问道。
“能推就推。”温朔小声道:“您现在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准,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要摆谱么?”杨景斌继续微笑。
温朔愣了下,旋即也轻松下来,道:“在咱们自己人面前都那样了,在老外面前那更不能丢了份儿!”言罢,他又凑到耳边轻声道:“这次是个老外,丫如果不按什么好心找茬,我倒要亲自会会他,不过,现在咱还是要留一手。”
“嗯。”杨景斌点点头。
师生二人轻声低语,神情悠闲地说笑时,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和一名翻译,两位助理人员已然走到了近处站定,这老外竟然用蹩脚的华语打招呼:“您好,杨先生。”
“唔,您好,您好……”杨景斌似乎刚注意到这个老外,记忆力不俗且提前做过工作的他,伸手与对方相握,并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查尔斯先生,很荣幸认识您。”
“哦。”埃文·查尔斯面露惊讶:“没想到,您的英文这么好。”
“学过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杨先生,晚饭后我可以与您单独谈谈吗?”埃文·查尔斯微笑着问道,在惊讶过后,他绅士而礼貌地恳请道,但微笑的神色间,却透着明显的倨傲之色——不是傲慢,是一种长久养成的自负、骄傲。这并不奇怪,莫说埃文·查尔斯这位来自不列颠合众国的贵族,便是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一位身价显赫或者身居高位者,和一个在他眼里相对要低许多的人谈话,并主动邀请单独谈话时,那么,自然而然地会认为,已经是礼贤下士了。
杨景斌微笑道:“很抱歉查尔斯先生,今晚我已经有约了,也许明天?”
“哦,那太遗憾了。”埃文·查尔斯微笑着点点头。
自认为上大学之后英语学得还算不错的温朔,此刻站在旁边却听得一头雾水,看向杨景斌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钦佩——乖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杨景斌能说一口如此流利的英语。
“华夏有一个传统礼节,远来是客,而我们要尽地主之谊,会向您敬酒,希望晚上能和查尔斯先生,喝几杯酒。”杨景斌颇为礼貌地说道。
“哦,我知道,干杯,是华夏白酒么?”埃文·查尔斯还说了两个华语词汇。
“当然,我还有事,失陪了……”杨景斌面露一丝歉意:“再见。”
“等等。”埃文·查尔斯忽然唤住了杨景斌,道:“杨老师,我想这次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没有比我更了解您,所以,您应该接受我的邀请,不是么?”
杨景斌淡然一笑,道:“我也很了解你,所以,我希望我们只是讨论考古研究方面的学术问题,而不是其它……再见。”
言罢,杨景斌不再给埃文·查尔斯说话的机会,告辞离开。
温朔一脸好奇的表情,憨憨地向三位点头示好,这才转身快步跟上了杨景斌。
“行啊杨老师,有一套!”
“您听得懂?”杨景斌惊喜道:“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用心学习了。”
温朔汗颜,道:“我是说,您的英语水平这么高,没想到。”
杨景斌哭笑不得,摇摇头说道:“查尔斯想和我单独谈话,被我婉拒了。”
“唔,这家伙看起来挺傲的。”
“也许吧。”
“看他那副德行,我都想揍他……”胖子咬牙切齿,摩拳擦掌道:“他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或者在咱面前摆谱?”
“嗯?”杨景斌赶紧摇头道:“没有,他很有礼貌。”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