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浑浑噩噩,流浪修罗界西曼府,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时有小人嘲笑,更有恶人欺凌,此事暂且不提,先把视线转向人界。
那日,胖子被劫走,拓拔槐追踪而去,就此二人不见了踪影,皇濮悲愤的抱着茶茶,领着慧欣和小桐,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桃花岛。
一如既往的万里飘雪,一如既往的三千弱水,一如既往的十里桃林,可再见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外出四百年,出去的时候四个师兄弟意气风发,可回来时,却是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世事弄人,不外如是。
当迟迟和琴琴见到昏迷不醒的茶茶的时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继而扑到茶茶的身上,摇晃着茶茶的身体,期待茶茶能醒过来。
然而,又怎么可能呢?
拓跋匹夫的屋子内,众人汇聚,皇濮轻轻的将茶茶放到了床上,安慰了兀自哭泣不止的两个孩子几句,随后,将慧欣和小桐介绍了一通,并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最后,皇濮跪在拓跋匹夫面前,神情悲恸的道:“师父,弟子无能,未能护得师兄师姐周全,请师父责罚。”
拓跋匹夫眯着眼晴,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茶茶,说实话,这也是拓跋匹夫第一次见到睡着的茶茶,因为,自拓跋匹夫第一次见到茶茶开始,这几百年来,茶茶从未睡过觉,就连躺都没有躺过。
此时的拓跋匹夫,心里很是疼惜,却也知道,此时怨不得皇濮,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不尽责,于是,对皇濮道:“老四,你起来,此时怨不得你,要怨,也只能怨我这个做师父的。”
皇濮闻言急道:“师父……”
拓跋匹夫道:“不必多言了,你先起来吧,你师姐暂时并无大碍。”
皇濮起身,闻说茶茶暂无大碍,不由大喜,问道:“那师姐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师父你一定有办法救治吧。”
拓跋匹夫观察半晌,对随意坐在一边打量众人的昭阳说:“兄台以为如何?”
昭阳笑道:“贤弟已经是为兄平生所见最了不起的人,却不成想,贤弟的徒弟也是个个非同凡响。拓拔槐那小子不必多说,环顾古今,五百岁证道者可能有很多,但是能够一举度过七彩劫,直接晋升七劫星尊的却寥寥无几,二者结合,当是旷古绝今。至于这女娃,更是不凡啊,以杀证道,本就是最艰难的一条路,可这女娃却走得既快且稳,贤弟用心良苦啊。”
拓拔匹夫笑了笑,没有接话,便听昭阳继续说道:“依为兄看,这女娃现在的情况,既是危机,更是机缘,若能度过此劫,证道之劫对她来说便可如履平地,必可之劫晋升七劫星尊。”
“可是,万一师姐度不过此劫呢?”皇濮急声问道。
拓跋匹夫道:“要相信你师姐,如果连你师姐都度不过的话,那么,世间便无人能够度过了。”
皇濮还是不放心,神情犹疑,欲言又止,拓跋匹夫见状,便给了他一颗定心丸,道:“不必太过担忧,我会亲自看护你师姐的,绝不会让你师姐出什么意外就是。”
听到拓跋匹夫这么说,皇濮终于放下了心,在皇濮的心中,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师父说没事,那便肯定不会有事。
如此一来,茶茶的事情便解决了,可关于胖子的问题,却更加的棘手,皇濮问道:“师父,那三师兄怎么办?大师兄已经追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将三师兄带回来。”
拓跋匹夫神色凝重,沉吟道:“唉,阴差阳错,你大师兄必定追不上的。”
皇濮大急:“那怎么办?”
拓跋匹夫叹道:“我卜了一卦,这是你三师兄的生死劫,在最终的劫难到来之前,只能靠他自己,我们帮不上任何忙,我们能做的,便是尽快的找到他,帮助他度过最终的劫难。”
皇濮急道:“那弟子这就出发,前去寻找三师兄。”
拓跋匹夫道:“慢着,你知道到哪去找吗?苍蝇似得乱撞,能找到你三师兄才怪。”
“那怎么办?”以往的皇濮,遇事波澜不惊,凡事谋定而后动,绝不会如此的冲动,可现在,却急的像是热窝上的蚂蚁,全无半点方寸,由此可见,皇濮心神意乱。
这样的皇濮,拓跋匹夫当然不放心让他出门,遇事叹了口气道:“欲想寻你三师兄,你首先要学会寻人之术。”
皇濮道:“请师父快些传法。”
拓跋匹夫道:“寻人之术,为师只是略有涉猎,远远谈不上精通,便是传你了,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见皇濮的神色越加焦急,拓跋匹夫便继续道:“不过,虽然为师不精通,但为师有一好友却精通此道,你前去找他传授。”
皇濮道:“不知那前辈现居何处?”
拓跋匹夫道:“那地方名为函谷,以你现在的修为,是进不去的,不过无妨,我让钢镚带你前去。到了之后,先去寻你师娘,将事情原委说与你师娘听,你师娘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皇濮道:“是,师父,事不宜迟,弟子这便出发。”
拓跋匹夫道:“嗯,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心已乱,这是不可取的,为师希望你能尽快的调整好。”
皇濮豁然一惊,暗自羞愧,随后俯身一拜,待抬起头来之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随后,辞别众人,与钢镚一道扬长而去。
看着皇濮离去,拓跋匹夫点了点头,昭阳更是赞道:“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