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十万大山之后,则是无尽的海水,波涛汹涌,围绕着十万大山崩腾怒吼,竟渐渐相融。
日月轮转,大地在扩散,山海在相融,这一切的变化,就在几人的眼中神奇的发生了,而在那过程中,几人却忽然发觉,以往那琢磨不定的天地大道竟然如此的清晰。
于是,拓拔槐师兄弟四人不约而同的在这天地巨变之中修炼了起来,他们就像化身成了一条鱼,真切的在那名为道的海洋里畅游无阻,见证着天地的广阔,孜孜以求。
大地扩散,山海相融,整个过程缓慢而坚定,遵循着某种规律,井然有序,十年后,大地终于静止,山海融合完毕,此时,日月同现,那广阔的山海一分为二,三七分成两块,七成山海直奔太阳而去,余下的三成则奔向了那轮圆月。
山海与日月相融,肉眼可见的,日月开始变得更加的广大,光辉更加的耀眼,整个过程,又持续了五年。
而后,两道光辉分别自日月而出,投射到大地的中心,在那中心区域,于那光辉之中,一座大山拔地而起,峥嵘险峻,直上苍穹。
这个过程,又持续了三年。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天地重归寂静,月亮隐去,太阳挥洒出了晨曦,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
拓跋匹夫带着大黑狗,骑着老黄牛,找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庭院,安静的坐在院中,等待着弟子们的归来,他很期待,十八年后的弟子们又会达到了怎么的地步。
首先归来的,是拓拔槐,十八年的岁月,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散发的气息更加的厚重了,其修为境界,竟已得道圆满,证道之期就在眼前。
茶茶回来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见到拓跋匹夫和拓拔槐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十八年未见,茶茶已经得道,并已入大成。
胖子扛着棍子,从院墙外一跃而入,落地时却了无生息,十八年,胖子跨洞玄,跃知命,得道中成,虽还是不能腾云,但却悟了纵身之术,天地广阔,一纵而至,虽不是腾云,却比腾云之术高明太多,与拓拔槐的无距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归来的,是皇濮,十八年前,方才不惑,十八年后,却已得道,虽是小成,却是当之无愧的大能了。十八年中,皇濮感天地造化,终于天衍大法中诞生了自己的法术,其名为封。封无边之距,则天涯咫尺;封苍穹众生,则引颈待戮;封山川河流,则定海移山。
四人站在拓跋匹夫的面前,齐齐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十八年的造化,足以抵他们千年苦修。
拓跋匹夫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四个徒弟,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少年了,拓跋匹夫从未如此开怀大笑过。
笑着笑着,四个徒弟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茶茶那张脸都露出了笑容。
笑重逢,笑得道,一切尽在此笑中。
拓拔槐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师徒五人,外加钢镚和老黄牛,推杯换盏,尽叙十八年的得失,一时间,场面无比的温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暖暖的。
席间,胖子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得道,距离师姐茶茶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只是相差一个小境界而已,于是胆子稍微放开了一些,竟想和茶茶拼酒。
胖子的结局是悲惨的,喝酒,他喝不过茶茶,输了之后还被茶茶打了一顿,胖子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打不过师姐,而且,师姐打人越发的痛了。
这一幕,看的其余几人哑然失笑,更显真切。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日。
三日后,拓跋匹夫起身,扬声道:“徒弟们,走了,去看看这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