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棍子,自然也是天勇星姚公孝的收藏,其名若鈞,重若千钧,且这棍子的重量会随着个人的实力提升而逐渐加重,始终维持在让使用者堪堪能舞动的界限上。
胖子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一次的想要爬起来,拓跋匹夫也不催促,抱着手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胖子终于爬起来了,双手抓着棍子死不松手,双腿却颤巍巍的打颤,不过他在咬牙坚持。
拓跋匹夫暗暗点了点头,手中又多了根棍子,对胖子说:“看好了,不工棍法共一百零八式,且看我一一演来。”
话未说完,手中的棍法已经施展了开来。
不工棍法,凝聚了拓跋匹夫的力之大道。
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却做不了任何的动作,因为他根本就舞不动自己手中的棍子,只能用眼睛看,用脑袋记。
那一式式的棍法掺杂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道蕴里,硬生生的挤进了他的脑海,在他的脑海里面生了根,给他指明了方向。
拓跋匹夫停止了传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胖子已是不惑,如今,胖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路,奠定了自己的大道之基,剩下的,便要他自己去走了,所以,拓跋匹夫停了下来,看着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的胖子,笑问:“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吗?”
胖子刚清醒过来,便又一次被棍子压倒了,可他此时的心里是美妙的,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于是回答拓跋匹夫:“师父,我知道了,大力出奇迹,我学的是力之道。”
拓跋匹夫笑道:“知道了就好,现在开始练吧。”
“可是,我舞不动这棍子啊,师父,能不能给我换一根轻点的棍子?”胖子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拓跋匹夫。
可胖子等来的却是拓跋匹夫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在你证道之前,此棍不能离身。只要离身,你就不再是我徒弟。另外,在你不能将那一百零八式不工棍法一次性演练完整前,不准躺,不准坐,睡觉也得给我站着睡,茶茶,你来监督他,只要他敢躺下,就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站起来为止。”
胖子的肝都颤了,满脸恐惧的看着拓跋匹夫,希望刚才听到的都是玩笑话,可当听到拓跋匹夫接下来的话语时,他绝望了。
拓跋匹夫补充道:“对了,不只是不能躺,不能坐,还不准吃喝。”
胖子已经没有时间去体会那绝望的感觉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二师姐从大师兄的手中接过了一根树枝,此时正饶有兴趣向自己走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站起来的话,接下来面临的将是无情的鞭打,他坚定的相信,二师姐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终究,他没有在茶茶到来之前站起来,所以,他被打了,好痛。
从那天开始,一直到胖子能够熟练的使出不工棍法一百零八式,那段岁月里,是胖子一生都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
从那天开始,胖子开始畏惧二师姐,而正因为有着二师姐的存在,胖子一生悠久的岁月里,再也没有怕过第二个人。
胖子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热衷于折磨人,而且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登峰造极。
拓跋匹夫对胖子的惨叫哀求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带着拓跋匹夫回到了前面的小店。
拓跋槐问拓跋匹夫:“师父,为何如此煞费苦心的教导三师弟?”
拓跋匹夫答:“你这三师弟,称得上是沧海遗珠,天赋非凡,可玉不琢不成器,过往的这些年,他过的实在是太窝囊了,太安逸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但那份窝囊和安逸却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如此性情,当然能要好生雕琢。”
拓拔槐不解:“二品灵根,也称的上是沧海遗珠吗?”
拓拔匹夫哈哈大笑:“你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灵根。”
拓拔槐仔细一瞧,少见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他现在的资质怎么比茶茶现如今的资质还要好,茶茶的灵根已经是地品了啊。”
拓拔匹夫回道:“那是天品灵根,本应不容于世,故而他出生之后,灵根碎裂,化作多个二品灵根,可那些二品灵根却都不是完整的灵根,所以不论他怎么修炼,修为都不得寸进。但现在不同了,我以道蕴将他的二品灵根重新凝为一体,便又恢复了天品灵根的风采。今后,只要他勇往直前,勤修不坠,便不会再有碎裂之忧。”
拓跋槐了然,看来自己的三师弟很是有些造化啊。
茶茶也发现了胖子灵根资质的变化,虽不明所以,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虽然自己经受了多年的折磨,如今才是地品灵根,但是,她一点也不嫉妒胖子,反而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当然,是折磨一个这样的天才有意思,若是胖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才不会有什么兴趣呢,一剑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