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谷一立详细的为宁怜解释了皇濮为什么能够吐出福禄寿之后,宁怜觉得很荒唐,很恐怖。

荒唐于原因竟是如此的荒唐,恐怖于皇濮的经历竟是如此的恐怖。

谷一立告诉宁怜,皇濮之所以能够吐出福寿禄,其根本原因在于他本身的经历,宁怜不信,然后谷一立便将皇濮的生平说与了宁怜听。

听完皇濮生平的宁怜,彻底的相信了。

一个人,能够起于微末,乱于草莽却胸怀众生之苦而奋勇崛起,这本就不是非常人;一个人,可以为了众生之苦从而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这更不是寻常人;一个人,可以为了心中的宏愿甘当屠夫,杀戮数千万,这已经不是人;一个人,可以为了最终的目标舍弃此身,视千刀万剐如玉露琼浆,这已然超脱了人的界限。

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福禄寿能够控制的,荒唐,恐怖。

听完了谷一立对皇濮的叙述,宁怜呆坐良久不语,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坚决的道:“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谷一立笑曰:“你一方面要求我做到你的要求从而娶你,一方面又在我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得到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宁辽娇笑,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你又做不到我的要求,做不到的结果只有死,对一个注定会死的人,我不想骗你。”

谷一立笑道:“也对,确实没什么不合适的,对一个注定会一无所获的女人,难道还不允许她臆想一下吗?”

宁怜柳眉倒竖,佯装欲打,谷一立笑呵呵的起身,顺手取走了宁怜手中的铜匣子,哈哈大笑着走了。

这一走,便是数十年不见人影。

谷一立离开了拓跋城后,宁怜又待了半年,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诚然,此时的拓跋城,因为鬼门关的矗立,英才正在慢慢的汇聚,但总因为时间太短,是以并没有能入得了宁怜法眼的英才到来,所以,你能连便不想再此地浪费时间了,她只有百年的时间,如果在这百年内,她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话语权,那么她的一生,将注定是个悲剧,她不想这样,所以她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谷一立便是她的班底,可她不能讲所有的赌注全压在谷一立的身上,因为说实话,她对谷一立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宁怜是带着遗憾离开的,这遗憾来自于皇濮,在她的心中,如果皇濮能够帮她的话,那么,她将注定是胜利者,可事与愿违,自谷一立走后,她连桃花岛都进不去,又何谈拉拢皇濮呢?

临行前,宁怜和孙掌柜谈了一段话。

孙掌柜说:“四小姐,若事不可为,便听天由命吧。”

宁怜:“天命在我不在她,不搏一搏,我终生都会后悔。”

孙掌柜:“你太累了。”

宁怜:“现在的累,是为了减少以后的泪。”

孙掌柜:“那属下就不在劝了,四小姐走后,此地的醉仙楼也将搬走了。”

宁怜:“为何?”

孙掌柜:“总部的命令,从此后,醉仙楼永不踏足大秦境内。”

宁怜:“这是服软了?什么人能让我那可怕的父亲服软?”

孙掌柜:“应该是桃花岛上的那位。”

宁怜响起了那位无缘一见的桃花岛主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是什么修为,竟能以一人之力让我醉仙楼退缩?”

孙掌柜:“也许正因是不知道那位存在到底是什么修为,所以才退缩的吧。”

宁怜:“不对啊,若那个存在真的那么恐怖的话,为何不阻止谷一立服用福禄寿呢?那可是他的师侄啊?”

孙掌柜:“这也是我们一直怀疑并且防范的问题,最终,似乎是楼主给出了一个答案。”

宁怜:“怎么说的?”

孙掌柜:“楼主说,修到我时,万物不盈于心,独照乾坤,不挂凡尘,不牵己身,不动如山。”

宁怜:“什么意思?”

孙掌柜:“就是说,修为到了楼主那样的境界,根本就不会理会他人的生死,只要不牵扯到自己,那便万事顺其自然,管都不会管,莫说谷一立不过是那位存在的师侄,就算是亲传弟子,亲生子女,也不会理会的。”

闻言,宁怜想起了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发现还真的如此,于是又问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搬走?”

孙掌柜说:“这是尊重,桃花岛上的那位存在应该是个尚重情义的人,他当日没有杀了三长老,便是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思,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一个区区的秦国,得罪那位存在呢?”

宁怜蹙眉:“既不交好,也不结怨,那么谷一立,该如何相待?”

孙掌柜道:“楼主的意思,四小姐还不明白吗?”

宁怜:“请孙供奉解惑?”

孙掌柜:“只要根基无损,那便完事顺其自然就可。四小姐觉得那谷一立,能动的了醉仙楼的根基吗?”

宁怜明白了,自己,皇濮,谷一立,在醉仙楼看来都是小辈,小辈之间的你来我往,无伤大雅,自己等人可以随意的玩闹,醉仙楼是不会管的。

想清楚一切的宁怜,苦涩的笑了,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挣扎,在父亲的严厉都是儿戏,更像是戏子,在卖力的表演,以取得观看者的奖赏。

看着宁怜的神情,孙掌柜知道宁怜已经彻底的醒悟了,他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又略不可闻的摇了摇头,宁怜是戏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既然注定是戏子,那便努力将自己的这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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