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濮笑道:“哈哈,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古人诚不欺我矣,哈哈,有千水国相助,此战,此战……”
见皇濮突然不说了,且神色间的高兴也突然间没有了,瞬时间便恢复了往常的古井无波,房勇更加不解,追问道:“此战怎么了?”
在房勇的不解中,皇濮的目光渐渐的变冷,四周的空气也渐渐的变冷,冷的身为八星战师的房勇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忽的,皇濮猛地站起身,寒声道:“孔兴嘉欺我,孔兴嘉欺我啊,房勇,去,快去追杀杜岩,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房勇一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且大帅不是和那杜岩交谈甚欢吗,此时怎么又要去追杀他了,就在房勇愣神的功夫,猛地听到皇濮的一声大喝:“愣着干什么,快去,杜岩不死,你也不要回来了。”
房勇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可还没走出城主府,却又听到皇濮的大喝声:“房勇,回来。”
房勇的诧异更甚,这般的朝令夕改,可不是大帅的作风啊,可帅命不可违,只能快步回到了大堂,见到皇濮后立刻问道:“大帅,怎么了?”
就在这短短片刻的时间,皇濮的喜色消失了,怒火消失了,备份也消失了,他看着着急的房勇,温和的笑道:“已经晚了,你追不上他的,既然追不上,那就不追了,由的他去吧。”
“大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房勇着急的问道。
皇濮倒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道:“没什么,只不过本帅中了那孔兴嘉的计,将我方的战略计划全部泄露了而已。”
房勇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那可如何是好?”
皇濮道:“无妨,你且退下吧,记住,千万不要试图去追击杜岩,也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对于此事,本帅自有谋略。”
房勇躬身应诺,便退下了,大堂中再次只剩下了皇濮一个人。
皇濮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着,细细的品着,良久,深深的吸了口气,自语道:“孔兴嘉好计谋,杜岩好胆略啊,以千水国之名降我防范之心,以光明磊落得我信任,以我之急需诱我贪心,,以我之贪心取我意图,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若不是你们忽略了一点,皇某倒真的被你们骗了。也许你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们太过轻利了,紧凭我皇濮一家之言,谁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搏那一个未知的前程,这是你们唯一的漏洞,所幸,皇某已经有了觉察,尔等想要如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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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果然没有回千水国,出了伐北城之后,待确认没有任何人跟踪后,便冷笑着进入了贯匈军营,很快便见到了孔兴嘉。
中军大帐中,孔兴嘉屏退了左右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杜岩:“杜兄,如何?”
杜岩笑道:“大事可成矣。果然如大帅所料,皇濮确实想要白鹭平原,秦国也确实联合了妖国和灵国,他们约定,三月后举三国之力对大帅群起而攻之。”
孔兴嘉道:“皇濮可同意了杜兄的联盟之请?”
杜岩道:“哈哈,同意了,他让我千水国引兵假意相助贯匈,待战起时反戈一击,对贯匈四面夹击,用心险恶啊。”
孔兴嘉又问:“那么,杜兄觉得,皇濮深信不疑的机会能有几成?”
杜岩笑道:“杜某在路上特意耽搁了些时间,就是想要看看那皇濮能不能反应过来,可结果是,杜某未见任何追兵,由此可见,皇濮上钩的可能性最起码有八成。”
闻言,孔兴嘉终于放下了心,宽慰的道:“甚好,三月之后,此战将止,杜兄放心,待此战胜,孔某必定会请求我国皇帝陛下从此与千水永结盟好,且会出兵助千水攻取妖国。”
杜岩笑道:“大善,多谢大帅。那么大帅以为,此战,我千水国应该出兵多少合适?”
孔兴嘉沉吟一番,道:“孔某以为,五十万军为最佳,少了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多了则怕那皇濮起疑心,杜兄以为如何?”
杜岩道:“好。杜某这便回国,整顿军马。”
杜岩走了,孔兴嘉端坐案后,同样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细细的品,良久,自语道:“皇濮,你虽为天纵之才,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战,你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