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散去,二人艰难的站起身,只见对方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双腿打颤,二人惊恐的视线对在一起,数百年培养出来的默契瞬间便知道了彼此的想法,那就是,逃跑绝无可能,只能遵循那句话的主人的意思,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个人,如此,方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乎,二人拿起佛珠和戒指,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迎客楼,然后对满堂的宾客视而不见,对和他们打招呼的诗人熟视无睹,径自上了二楼,只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窗边自酌自饮的白发男子。
二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恭恭敬敬的将佛珠和戒指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垂手站在一边,不敢言语,焦急的等着皇濮的问话。
可皇濮却定定看着那佛珠和戒指久久不语,时间越长,二人的压力便越大,脸上的虚汗不断的流淌,模糊了双眼,也不敢去擦。
终于,皇濮开了口,果不其然,问得是这佛珠和戒指主人的事情,皇濮问:“说说吧,这两件东西是怎么来的?先提醒你们,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你们要珍惜,不要说谎。”
马三山和成半石对视一眼,然后马三山一咬牙,带头跪了下来,语气诚恳的道:“这两件东西是我兄弟二人早年间偷来的,请前辈念在我兄弟二人早年走投无路的隐情,宽怒我等的罪孽吧,晚辈二人愿意倾尽家财,只为换得我等的性命。”
这话说完,满堂皆惊,顿时哗然,原来,这迎客楼的两个老板,早年间竟然是小偷,这还了得,这是天大的新闻啊。
听了马三山的话后,皇濮的眉头一皱,再听到愈演愈盛的噪杂,变冷哼了一声,随后,七劫星尊的威压散开,瞬间,整个迎客楼人人动弹不得,鸦雀无声。
做完这件事情后,皇濮便继续道:“把当时的情况如实道来,不得有丝毫的隐瞒。”
马三山惶恐的点头应是,随后,哆哆嗦嗦的将当初的那件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皇濮有细问了一些细节,最后,折扇一挥,空中便凭空出现了胖子栩栩如生的影像,问道:“你们偷的,可是这个人。”
胖子本就长的高大,那张脸更是棱角分明,很容易被别人记住,在加上这马三山和成半石这二百多年来日也不敢忘,把胖子的面貌早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是以这影像刚一出现,二人便不约而同的点头应是,确认这影像就是当年的那个傻子。
影像消散,皇濮再次闭上了眼睛,表面上很是平静,可那眼皮下不断跳动的眼珠子暴露出了皇濮此刻那可躁动的心。
凭借马三山二人的讲述,皇濮总结出了几点线索。
其一,二百五十年前,胖子是处于痴傻状态,那么便是说,那时候的穆霸天并没有成功的夺舍胖子。
其二,这马三山二人后来又去了一趟那个小县城,却没有找到胖子,也就是说,胖子已经离开了那座小县城。
其三,按照马三山二人所说,当初并没有见到胖子的若鈞棍,而刚才自己用七劫星尊的神识蛮横的破开了胖子的储物戒指,也没有发现若鈞棍,那就是说,在这两百多年间,胖子将若鈞棍召唤走了,那便代表着,当时的胖子正在经历危机,也代表着,当时的胖子能够短暂的支配自己的身躯了。
有此三点,皇濮几乎可以确定,胖子还没死,穆霸天那老贼暂时还没有得逞,想到这一点,皇濮不由的松了口气,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前往胖子最初所在的小县城,循着那里的线索,继续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