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弟闻言,眼皮一沉,神情冷淡的望着张师兄,心头道“你我虽有间隙,但却不能在师妹跟前失了风度。”
故作潇洒的笑道“张师兄有邀,小弟敢不从命!”
三步并作两步,不过呼吸间,齐师弟已经过了院门,来到曲姓女子身前站定,同张师兄并肩而立,护在曲姓女子身前。
“曲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刘师兄和任师妹又去了那?”齐师兄入院,却不见另外两人,曲姓女子环臂抱于胸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由的心下一沉,开口问道。
“啊!”
曲姓女子一声尖叫,神色惶恐的望了一眼陈朗,连滚带爬的躲到墙角,倚仆于此,娇躯惊颤。
“曲师妹!你到底怎么了?”
齐师弟眉头一挑,骇然失色,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那个冷傲、清高的曲师妹,同眼前这个惊惶失措的疯女联系到一起。
“恶贼,说!你讲曲师妹怎么了?”张师兄脸色黑的吓人,抬剑指着陈朗怒吼道,方才匆忙间,却是不察曲姓女子变化。
“还有任师妹和刘师兄人在哪?”齐师弟不甘示弱,神色不善的盯着陈朗诘问道。
“呵呵呵、、、”
陈朗开口,嘴里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握着枪杆目光平静的望着张、齐二人,就如同看着两具尸体一般。
陈朗一阵惨笑,笑的张师兄脊背发凉,只觉得如鬼神噬。
“装神弄鬼,看我斩了你!送你下去同这片贱民团聚!”
张师兄扬声高喝,面如寒铁,目光如炬,提剑直刺,直逼要害,出手间毫无余地。
“张师兄,容小弟助你一臂之力!”齐师弟眼中寒光一闪,落后半个身位,挺刀横斩,目光缠绕上张师兄,眉间闪过一丝挣扎,长刀偏左一分,刀芒错开张师兄,后发先至,懒腰斩向陈朗。
见状,张师兄不由得暗送一口气,当下一剑也再无保留。
张师兄一语出,陈朗再闻噩耗,神情一恸,抬头眺望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燃熊熊大火,火焰滚滚漫天,如同一头橘红色巨兽吞噬着整个陈家村,火光耀眼,映红半边天宇。
“啊!”
陈朗长啸一声,发丝飞舞,眉目雾气缠绕,额头青经跳跃,面色沉重,如深海寒铁般冷峻,杀意冲霄,嘴角裂开,牙齿紧咬,透出欲食其肉。
“玄武·蛇袭!杀!”
陈朗张口,吐出几字杀机,一抬手、枪杆挺直,刺了出去。
枪杆迎上刀芒,陈朗手腕一抖,以刺便扫,枪影如蟒,一甩尾、向着齐师弟脑袋拍过去。
陈朗全力一击,数万斤力量倾泻而出,而齐师弟不过易经三星,仙力不过九缕,而此刻的陈朗,早已服食青灵果,踏入易经二星,积累仙力十六缕,两人一比高下立判。
“啊!”
齐师弟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砸在石块累积的井岩之上,击起阵阵乱石。倒在乱石之中,齐师弟双眼惊恐,胸部剧烈起伏,艰难喘息,身躯欲动,只觉的胸腔疼痛难耐,双臂骨断,无力支撑。
一击之后,枪杆再抖,右上斜挑,如蟒突袭,食猎张师兄。
“祝尘剑!”
张师兄仓惶大叫,面色恐惧,全身仙力涌动,注入长剑之上,剑芒一跃,却是强盛了好几分。
长剑去势再增,好似一头怒龙,欲搏巨蟒。
“砰!”
长剑倒飞而出,插在地面,长剑微晃,寒芒凌冽。
张师兄被陈朗挑在空中,刺了个穿透,胸前背后衣襟被鲜血染透,真是好不凄惨。
“喝、啊!”
抬手抓住枪杆,奋力抽出,却悬于空中,无力可使,望着陈朗,神色怨毒,张牙舞爪,似要张口,鲜血灌涌之下,却只能发出呃、啊之声。
蓦然,双手一松,焉塌垂下,面带悔恨,眼含恐惧,头颅一点,俯面而下,生机断绝。
一甩手,枪杆舞动,张师兄如同垃圾一般被抛出去,如尘埃落地,不能引人多看一眼。
张师兄惨死在前,齐师弟拖着身躯狼狈逃离,步履蹒跚,进而三两步,脚下一款,踉跄前扑,啃食地面。
“啊!”
齐师弟惨叫一声,翻身回望,却见脚下绊倒之物,居然是心中念念切切的任师妹,难怪不见其人,却是早已香消玉殒,葬身杂草之间。
“你这贱人!害死我也!”
齐师弟跌坐而起,一脚踹在任姓女子尸身头颅之上,目光愤恨,神色恶毒的叫骂道。
“踏踏踏!”
陈朗面色冷峻,踏步上前,看了眼恶毒叫骂的齐师弟,抬起大脚朝面踏下。
“砰!”
一声轻响,宛如瓜果爆裂,溅起一地红白事物。
“铖!”
陈朗一脚踏下,再不回头,径直走向倚仆在角落的曲姓女子,行至半途一伸手,把起插于地面的长剑,持剑越进。
“死!”
一抬手,长剑斜下而刺,穿透曲姓女子心窝,曲姓女子身躯一颤,忽然抬头望着陈朗,眸子明亮,面带悔意,苦涩一笑,华美落幕。
缘起灵果,结于生灭,不过是一果之争,却搭上数十生命,谁对?谁错?
陈朗猎蟒取果无错,两女欲想采摘亦无错,只能说机缘之争、仙路之夺,注定是血淋淋,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法则。
陈朗往常不懂,所以引来了,倾覆之祸,家人惨死,村子覆灭,若当日陈朗能斩杀两女,又何至于此?
只是,经此一事,这世间又多了个心狠手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