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又和常湘思嬉闹了一会儿,她就赶紧按照祁欢畅的意思而给自己的十几个亲戚打起了电话,而因他们并没打算收礼金,因此她给七大姑八大姨们打这些电话时,她也就根本没说这是常湘思要过“五十五岁生日”,而仅是说就是想跟亲戚们“聚一聚”,结果这一通电话打下来,仅仅只要自己的老舅还想到了常湘思的生日。
如此一来,常湘思不禁伤感得不行行,“唉,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这些人究竟都是咱们啥亲戚啊?我跟你说,董晴,其实说老实话,如果跟你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人,那就根本不能叫什么亲戚,否则又怎么会只有你小舅还记得妈的生日呢?”
董晴赶紧安慰起了常湘思,“哎哟,你看你,妈,咱们之所以要请这些亲戚们,那是为了给你祝寿的,你要是为这事而生气,那你岂不是也太得不偿失啦?再说了,你自己想想看啊,他们不记得你的生日,难道你就能记得他们生日了吗?”
常湘思就又苦笑笑,“嗯嗯,这倒也是!”
董晴还又搂着常湘思摇来晃去的,“说老实话,妈,咱们做人真的是得大度的,你看就拿你过生日来说,虽然除了小舅以外,其他亲戚们是没记住你的生日,可是你想想看,既然有我和欢畅他们不仅记住了你的生日,而且我们还都为这事忙上忙下的,难道这还不够吗啊?”
常湘思终于开心地笑起来,“哎哟喂,你这个死丫头,你快行啦,你咋还教训起妈来啦?”
董晴则又嬉皮笑脸地说笑着,“哎哟,你看你,妈,我这怎么会是教训你呢?咱这也就是摆事实、讲道理嘛!对了,妈,要不咱们这次就连老王也请上吧?我估计他是肯定能记住你的生日的!”
常湘思不仅立马就红了脸,而且她还使劲地捣了一下董晴,“滚,你少给我疑神疑鬼的啊,我都跟你说过八百遍了,我跟那个老王仅仅只是单纯的票友而已,我们俩个从来都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董晴却还是嬉皮笑脸的,“嗨,你看你,妈,我又没说你跟他不清不楚那啥的,你这么紧张干嘛啊?再说了,人家现在都已经离了婚,所以即便你真跟他有啥关系,那不是也很正常嘛,所以要照我说,咱们这次还是请上他好不好?”
常湘思终于怒不可遏地叫起来,并还使劲地推搡着董晴,“够了,你快赶紧给我滚出去,你要真的不想给我过这个生日,那你就去请他好了,滚滚滚滚---”
常湘思刚把董晴推出去,她就“嘣”地关上了房门。
董晴立马就呆住了,并直挠头,“哎哟,我的天呐,这这这,我这好心咋还被人当成驴肝肺啦?”
董晴正这样嘀咕着,她却偏偏就接到了老王王浩文的电话,结果为了不再刺激常湘思,她就赶紧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哎哟,我说王叔,今天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王浩文现年四十八岁,他是楚州某中学的副校长,虽然他比常湘思要小八岁,而且他还长得一表人才的,既很斯文也很男人,可是即便如此,当他在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常湘思后,他却还是立马就被温婉典雅、姿容绝世的常湘思给迷住了。再后来,王浩文因为一直神魂颠倒的,他也就一次次地会以“家访”的名义来董家献殷勤,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便他后来还为此而离了婚,可是直到现在,他却还是未能捕获了常湘思的芳心。
王浩文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他的声音却还是挺宏亮,“哦,晴啊,叔是想要问问你,想看看你们明天怎么给你妈过生日哩?”
董晴倒是挺喜欢这个王叔叔的,于是她立马就开起了玩笑,“喂,我说王叔,你要真挺关心我妈的,那你就直接给我妈打电话呗,你干嘛还要舍近求远而问我啊?”
王浩文也就“嘿嘿”地笑起来,“唉,晴啊,你就别取笑叔了啊,不瞒你说,叔也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你妈她现在可是越来越讨厌我了,就说前两天吧,叔在路上遇到你妈时,叔才刚刚问了一句她打算怎么过生日,她就立马把我给顶回去了,不仅让我滚,而且还让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哩!”
如此一来,董晴就更是乐坏了,因为在他们董家,最早爱说“滚”的就是她,然后是董楠,再然后是董嫒,结果就像传染病似的,大概就是在去年这时候,她们三姐妹竟然导致常湘思也说起了“滚”。请想想看,一个温婉典雅、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动不动就“滚滚滚”的,那是不是真的很俏皮也很好玩啊?更何况,她还是用婉转清丽、柔美动听的声音而说出这个“滚”字的,你说这岂不是真的好玩死了啊?
董晴就因为觉得很好玩,她就“噗嗤”笑了起来,“哎哎,王叔,我说你不会是我妈让你滚,你就真的滚了吧?其实不瞒你说,滚这个字现在已经成了我们董家的口头禅了,所以我妈有时候就是让你滚,哪怕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那也未必就代表她是生了你的气啦,咯咯咯---”
王浩文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好我的晴啊,虽然叔也算不上很聪明,可是再怎么着,叔也不至于看不出你妈究竟是不是真生气了吧?所以晴啊,叔现在真是想请你帮帮我哩!”
董晴这才不笑了,“那那,王叔,那你说吧,那你究竟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啊?你就放心好了,如果真能帮你,那我肯定是会在所不辞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