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畅说的是大实话,由于新亚国际乃是淮安最繁华的商业区,因此经董晴那么一嚷嚷,还直就有上百号人都朝他们看过来,并且还有不少人正朝他们指指点点着,而这恰恰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倘若董晴再跟哪个二货路人发生冲突,那么这里肯定立马就会天下大乱的。
董晴真的很强悍,她立马就朝众人吼起来,“够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啊?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犯嫌---”
董晴这一怒吼,她就一下子把看热闹的人全都吼走了。
如此一来,祁欢畅竟然立马就被这些路人给感动了,因为尽管淮安人也会被人称之为“淮刁”---其一是指淮安人“奸滑、贪婪和吝啬”,其二是指淮安人“精明、灵活和点子多”---但是总体来说,淮安毕竟是一代伟人周恩来的故乡,因此淮安人还是民风淳朴、谦和有礼的,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否则同样出生于淮安的大军事家韩信又怎么会甘受那种“胯下之辱”呢?
祁欢畅不仅突然就被这些路人给感动了,而且他还由此而联想到了网上有关东北人的那些段子,要说人家东北人还真的是挺彪悍的,往往仅凭一句“你瞅啥”、“我瞅你咋地”,那就能打起来,倘若这事是搁在东北,那人家又怎么会管你是不是有点神经病呢?
祁欢畅其实也挺感性,就因为一感动,他的眼眶里就噙起了泪痕,于是他就赶紧使劲地搂了一下董晴,“好,好了,媳妇,咱们走吧!”
董晴一看祁欢畅都快哭了,她也就立马心软了,于是她就赶紧用自己的胳膊碰了一下他,“哎哟,你看你,老公,其实人家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发神经的,你咋还跟我一般见识啊?你快别哭了啊!”
祁欢畅则又赶紧搭讪笑着,“哎哟,没有,没有,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好好的就哭了呢?”
恰在这时,郝强一脸谄媚地走了过来,“哎哟,晴姐,正是巧了,你和姐夫也在逛街啊,你们是来给伯母买生日礼物的吧?”
董晴不禁白了郝强一眼,“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郝强则又尴尬地讪笑着,“嗨,没问题,没问题---”
祁欢畅赶紧替郝强缓颜着,“郝总,你今天怎么也有时间来逛街啊?”
郝强就又笑容可掬地看向祁欢畅,“哦,姐夫,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来买礼物的,你说伯母明天过生日,我总得好好表示一下吧?”
祁欢畅还是笑呵呵的,“嗯,这倒也是!”
“哼,是你个大头鬼啊!”董晴又白了祁欢畅一眼后,她就怪腔怪调地看向了郝强,“哎,我说郝强,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要说你和嫒嫒的事情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哩,你给我妈买什么礼物啊?你就不怕你这是耗子充蝙蝠、白熬夜啊?”
郝强还是笑容可掬的,“嗨,看你说的,晴姐,要说你和姐夫、伯母都对我挺好的,所以即便我和嫒嫒以后走不到一起,我也理当要给伯母买生日礼物的嘛!”
董晴这才“咯咯”地笑起来,“嗯,你这话我爱听!不过,郝强,你说你也真是的,既然你来给我妈买礼物,你干嘛不叫上嫒嫒啊?难道你就不怕你所买的礼物不合嫒嫒心意吗?”
郝强不禁长长地叹一口气,“唉,好我的姐啊,你就别提这事了,其实不瞒你说,无论昨晚还是刚才,我都一直在约嫒嫒哩,可惜嫒嫒她就是不肯跟我一起来啊!”
董晴就又“咯咯”地笑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郝强,那你跟我老实说,为了追到嫒嫒,你要不要我给你一个锦囊妙计啊?”
郝强立马直点头,“要要,晴姐,你可怜可怜我,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就快告诉我好吗?”
董晴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的,“哦,郝强,其实这事是这样的,其实想追女孩子并不难,你只要能做到四个字,那你就肯定能抱得美人归啦!”
郝强则又很激动地直叫唤,“那那,晴姐,那你就快告诉我吧,究竟是哪四个字啊?”
董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哦,其实这四个字也就是死缠难打,只要你能胆子大一点,脸皮厚一点,心眼多一点,而且你还又有恒心,那你就肯定能追到我家嫒嫒的,所以兄弟,即便你跟嫒嫒的事情现在还只是万里长征才刚走完第一步,但是你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的!
郝强赶紧直点头,“嗯嗯,姐你说的是哩!”
董晴就又“咯咯”地笑了笑,“好了,郝强,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你就看着给我妈买点什么吧,我和你姐夫先去那边啦!”
“好好,晴姐,那你们慢走啊!”郝强刚刚送走董晴和祁欢畅后,他就立马哭笑不得地来了一句,“哎哟,这臭娘们,还挺好玩的啊,是不是有点神经病的女人才更有女人味啊?”
此时此刻,董晴虽然远没有早晨那么开心,但是经过这一番闹腾,她的心情却还是变好了许多,结果心情一好,她就再次挽着祁欢畅逛起来,显得很是亲昵。再后来,董晴逛着逛着,她就突然眼睛一亮而相中了一套欧妮纳女装,简直把她激动得不得了,就是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激动。
董晴拿起外套就直叫唤,“就是它了,老公,我妈穿上它肯定特好看!”
祁欢畅赶紧直点头,“是是,咱媳妇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嘁,你以为呢?”董晴先得意地白了祁欢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