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
刘书宝突然举枪站起，在车顶上侧耳听着黑暗处的动静。
胡振锋打了一个激灵：“不好！快去开灯！”伸手把门关上并落了锁。
石青山忙扭身跑进驾驶舱，但看着中控面板上密密麻麻的开关旋钮顿觉束手无策。
刘书宝看见了他忙问：“老铁，你说实话！到底是老鼠还是老虎？”
石青山边胡乱按着开关边回道：“不是跟你说了大老鼠吗？老虎是这叫声吗？”
房车随着他按动不停的上升、下降，车内影院开，遮阳篷伸缩，室内灯光开关，发电机启动。
“哄小孩呢？老鼠是这么大的动静？老鼠精吧？”
“哒……”
突然，所有的车灯灭了，黑暗中隐约传来了细碎的动物跑动声，就像狗快速奔跑时爪子摩擦地面的动静。
“我日！砰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刘书宝突然对着黑暗处连开了几枪，借着枪口微弱的火焰，他隐约看到了几只恐怖的怪物影子，“妈呀！这到底是老鼠还是狗啊？”
石青山两眼一抹黑，急的满头大汗，想不到灯没开成，反而把亮着的都关了。他一只手摸索着往回找刚才关掉的按键，另一只手举起手电对着刘书宝周围晃动，期望能够吓退攻击他的巨鼠。
“哎……你别照我眼睛啊！看不见了！”刘书宝大喊。
就在这时，“哒......”，被石青山误关掉的灯又亮了起来，“吱吱”尖叫声中，几条黑影一闪没入了黑暗中。
“卧槽！吓死我了！老铁，你不会拿我当诱饵吧？”
“滚你妈的！”
房车一阵轻微的抖动，胡振锋喊道：“它们在啃轮胎！”说着从气窗伸出头去对着车下“砰砰”开了两枪。
“哐！哗啦......”一只大老鼠跳起，差点咬中胡振锋的胳膊，头把双层玻璃窗都撞碎了。
石青山不敢再乱按开关，静下心来，用手电照着仪表板分辨了一下，按动了刚才发现的前顶灯后面的一个按键。
“哒！”
车顶灯终于全亮了起来，房车周围无死角，立刻犹如白昼。大大小小七八只老鼠惨叫着，或躲入了车厢下，或在地上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
“妈勒个巴子的，让你们再猖狂！”石青山咬牙切齿，打开车门跳下，先把车底下的三只老鼠瞄准头部开枪打死，又追上闭眼逃跑的另外四只大老鼠，在每只头上补了一枪。
枪声消散，地下停车场静了下来，车内影院播放的“东京很热”动作片主题曲，顿时显得格外清晰。
“老鼠都死光了没？”刘书宝吓的脸都变色了，站在车顶，两只手紧握手枪，腿肚子直打哆嗦。
“真有这么害怕吗？”石青山不信。
刘书宝哭丧着脸道：“真怕呀！大象厉害吧？天下无敌！照样怕老鼠！天呐！难道我上辈子是大象？”
“我呸！大象的家伙怎么会手指粗细？你要害怕就到车里去，我和胡参谋去找找还有没有幸存的人。”
“那这人怎么办？”刘书宝蹲下翻了翻那人眼皮，又摸了摸他的心跳，“得！断气了！省我事了！”
“死了？”石青山刚要移步过去查看，又停住，无奈摇了摇头。
“老石！”
胡振锋下车沿着地上拖拽血迹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手指向了正前方。
石青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射灯照耀之下，两人巨大的影子投射到了停车场尽头墙上，墙上阴影中间的消防排风管道格栅破了，显露出了一个四方形的大窟窿。
他俩目光稍一对视，点点头，同时举起枪，轻抬慢落脚，尽量让鞋底踩踏尘土发出的沙沙声减小，向着排风洞缓缓接近。
石青山把手电装口袋里，边警惕地查看四周，边褪出弹匣轻轻向里面压着子弹。
这一层停车场到顶棚有四五米高，很少见，停车位上多数停着旅行社大巴车和高大的商务汽车，车好久都没挪窝了，表面都蒙了一层灰尘，一行脚印从坡道下来径直走到了墙角，那里有越野房车停放的痕迹。
胡振锋边走边指着地面的痕迹分析：“当时有五个人开车撞破车库卷帘门后徒步走了下来，可能一路太顺利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有个女人被突然出现的一只大巨鼠拖走了，剩下的几人惊慌失措发动汽车逃跑，结果车门没来得及关，又被巨鼠拖下去两个。负责驾驶的小伙子惊慌失措，开车撞到了大楼承重柱上，窜出了汽车，碰巧落在了灯光下，反而得以保存全尸。”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地面上相应的痕迹也立体了起来。石青山点着头，完全赞同他的推测，心道这个闷葫芦倒有些见解。从在一楼杀丧尸时的勇猛可以看出，他能当上杨司令的警卫参谋确实靠的自己本事！
石青山判断的没有错。胡振锋军事技能一流，却是个三脚跺不出来屁的性子，不熟悉会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他这种古怪性格本不适合做领导参谋，但就因为他遇人不卑不亢，要不就闭口不言，说话就在点子上捣炊深得杨司令员器重。
地面很凌乱，有老鼠的爪印和人被拖拽的痕迹，排风洞离地一米多高，管道的白漆上有几道触目的血痕，一只女人鞋子和一个跌成两半的对讲机散落在了洞前水泥地上。
胡振锋压着嗓子说：“这几只老鼠都太小，不可能把人拖到里面去！小心点，看爪印，里面肯定还藏有大的！”
石青山点点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