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凑近了头,全神贯注的侧耳倾听着动静。
只听刘书宝说:“注意啦,我要开始了!三……二……一……”
“啊~”他扯着喉咙一声大喊,惊天动地,手同时一拉,枪上膛了。
“怎么样?没听到上膛的声音吧?”刘书宝嘿嘿笑着说。
三个女人差点被他吓死,齐齐的打了个哆嗦,惊恐过后,立刻“哇哇”叫着起身厮打着刘书你个死骗子!竟敢捉弄姑奶奶!”
“妈的!今天要不打出你翔来,算你拉的干净!”
安佳突然扭头,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石青山:“好你个臭石头!你竟然不揭露他,合起伙来捉弄我们,谁给你的胆子?”说着跳过去就劈头盖脸施展起了拳脚。
……
清晨的西溪山景色清新如洗,空气里含有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一派绿意盎然。看到湿漉漉的地面和花草上挂的水珠,车组的人才明白,原来昨晚不知不觉间下了一场小雨。
中原地区有全国最大的铁路交通枢纽。刚到西溪寨村时,安佳说他满嘴跑火车给了石青山启发。准备让雷神沿着铁道线向南行驶,这样便可以避开淤堵复杂的道路。
脑中出现这个想法后,他在纸上反复推算过铁轨和雷神履带的宽度,但怎么算都行不通。
铁路铁轨的宽度都只有一米四多,而雷神战车三米半宽,至履带外沿也有三米多。减去两条履带的宽度各五十多公分,中间宽两米,履带根本压不到铁轨上,只能跨着铁轨走。如此慢还不说,到了高架路段根本没法走。
铁路和高速一样,多是全封闭的,不是两边有围栏,就是高高架在半空上,这样可以避开丧尸和许多未知的风险。石青山思虑再三,还是挡不住一路坦途的诱惑,决定下山后先到火车站,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走铁路。
他们昨晚全员在亚男家别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就早早起来了。
倒坍的围墙缺口下还压着不少丧尸的尸体。村民有趁凉快早起干活的习惯,等几人吃完早饭来到雷神边时,入口处倒塌楼房的碎砖石和尸体已经被清理了,连墙外的丧尸都被小伙子们不断扔鞭炮吸引到了远处。
石青山与送行的三个新上任领导者以及杨大勇和挤过来的村民一一握手作别后,在他们热情的邀请再来声中爬进战车,驶出围墙缺口,一路横冲直撞,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中阳火车站。
中阳火车站没有始发列车,过路车多数不停,是个小站。从车站后门进去就能看见一条条进出站的铁轨,站台上尸骸遍地,干涸的污血把地砖染成了斑驳的黑色。
一列高铁静静地停在站台下,几个变成在轨道间游荡着,不时被铁轨绊倒,又笨拙的爬起、绊倒。
石青山从潜望镜中看着上方密密麻麻的高压线叹了口气,现在铁路早已全部改造成了电气化,估计内燃机车早就淘汰了。
刘书宝盯着远处墙边荒草中的几节锈迹斑斑的平板车说:“老铁,有平板车肯定就会有牵引车!咱们去机车库里找找。”
石青山道:“就算找到牵引车,没电也白搭啊!现在机车都是电动的,咱们总不能推着走吧?”
“那可不一定!”刘书宝摇着头:“火车站肯定会留一辆内燃机车,不然万一高铁半路断电,他们开什么去抢修啊?”
“嗯……?”
“有道理!”石青山眼睛一亮,扭头看向了火车站大院右侧尽头的一排机车库。
那些巨大的车库编号1到9,大部分开着门,里面都是空荡荡的。要想过去查看关门的那些车库,必须要跨过十几道铁轨,如果开着战车过去太伤履带了,石青山不舍得,也不敢冒那险。为了省事,搞的履带坏掉寸步难行,得不偿失。
他和刘书宝背着步枪跳下战车,先每人点上了一支烟,徒步向那里接近。
车库虽然有不同的门,但里面都是相通的,有一个里面安装着自动洗车机,其余的都有高出地面一米多的轨道,是检修列车转向架用的。
两人进了其中一个车库,一眼就看到了另一头停着一辆绿灰相间的牵引车,上面有两个大大的红字--“和谐!”
石青山连忙双手合十晃动着,嘴中喃喃:“保佑!保佑!保佑那是一辆内燃机车。”
刘书宝弹了弹烟灰,斜眼看着他道:“你光保佑保佑,也没说求谁保佑啊?”
“谁保佑都行啊!谁听到了就谁保佑!”石青山迫不及待的跳过一具腐烂的尸体,小跑而去。
刘书宝气喘吁吁的追着他:“哎……难道你看不出这就是辆内燃机车吗?”
石青山脚步不停,回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辆前后双驾驶室的hxn7,车顶上明显没有受电弓嘛!这都不懂?”
石青山喜道:“想不到你对火车还有研究,肯定会开吧?”
刘书宝吐掉烟头:“没开过真车,但玩过模拟驾驶游戏,应该不难!”
跑到列车下,石青山围着转了一圈,嗅嗅鼻子道:“嗯,有股柴油味儿,确实是内燃机车!”
刘书宝扒着司机室门往里张望着:“还能骗你不成?我上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火车迷,电脑上有许多火车模拟驾驶游戏,这型号的车我开过。”
“你先下来!”石青山踩着梯子攀上去,拉了拉车门,关着,便从口袋中拿出万能钥匙把门打开,走进了驾驶室。
想不到火车的驾驶室跟轮船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