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洁扭头,看着孙婉婷挑了挑眉。
“我的意思是啊,我以为你的品位和我一样高,没想到……哼哼!”
齐洁露出一个笑容。
孙婉婷停住脚步,忽然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
“就是能和不同的人都能相处的那么融洽,怎么做到的?”孙婉婷措辞道。
齐洁用手指将秀发勾别在耳后,很调皮的头发弄的耳朵微微痒,她用手捏了捏肉粉色的耳垂。
“我啊,生活在一个不太好的家境,父亲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母亲又得了重病,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
齐洁想起前身,她跳进水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就是负担不起这生活的重担。
孙婉婷望着齐洁。
“我家里有一套房子,可必须把它租出去才有钱买药,所以我几乎没在家里住过。写文之前,我是一个送外卖的,每天靠两条腿跑这跑那,接触的人也不一样。如果不练的市侩一点,我就活不下去,不可不像你,什么都有家里为你们着想,吃的、喝的、住的,上学和工作,这些都没有人帮我,所以只能自力更生啦……”
齐洁似乎事不关己的说着,孙婉婷却能感受到这当中的不易。
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在活!
“你说我品味高,我不懂。”
齐洁站在楼梯透窗旁,昂头望着孙婉婷,阳光透过透窗射在她身上。
就像是一个贫民在羡慕的仰望比她幸福的人。
“有人觉得喝咖啡高雅,有人喜欢大蒜的辛辣,但不能说咖啡就真的是高雅,大蒜就一定是庸俗。喜欢咖啡是你的权利,但别人也有权利喜好大蒜啊。谁说听交响乐就高雅,听拉二胡的就一定庸俗,可以不喜欢,但不能看不起,非要那么认为的话,没有这些所谓的庸俗,又怎么体现你认为的高雅?”
孙婉婷若有所思起来。
半响,她娇喝。
“好哇,你翻了天了敢教训我来了。”
齐洁却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孙姐,你是做主持的,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这么认为,那么你的路子以后会越来越窄。因为人总有三六九等,有人代表咖啡,有人代表大蒜,我觉得一个优秀的主持人应该可以做到将一个喝咖啡的和一个吃大蒜的聊到一起,而不是说,吃大蒜只管自己吃得香,不管别人闻着臭。喝咖啡是把苦自己咽下,将芬香洒满人间。”
孙婉婷微微张着嘴,一直以来困惑她的事似乎因为齐洁这番话被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