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命!”牢头的额上落下一丝冷汗,从喉管中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突然,一名狱卒压低声音道:“牢头莫慌!我认得他的声音,就是那男生女相的小子!”他突然点燃一根火把,昏黄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一张明艳艳的俏脸,他脸上闪过一丝淫邪,呵呵笑道:“小子,看你生得这副娇样,能有几斤几两啊?兄弟们,把牢门打开,让我来拿下他!”
萧瑞雪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冷若冰霜,低沉着嗓音道:“怎么,不信我能捏断他的脖子?”她稍稍加重了指间的力气,那牢头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三——三虎,别——别乱来!”牢头痛苦地呻吟道。
牢房外一共七八名狱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那名叫三虎的狱卒也连忙尴尬地陪笑:“小郎君,你权当我刚才说话是放屁,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牢头!”
“高抬贵手?你们不是要杀人吗,还要将我——”萧瑞雪的脸微微一红,有些说不下去,突然她脸色一变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是不是叶奉来?”她的声音变得很大,一下子惊醒了牢房内的高无忌等人。
高无忌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口中嘀咕道:“谁在提叶奉来?咦,运哥儿,你不睡觉在那作甚?”
萧瑞雪本就怨恨高无忌的呼噜声太大,听到这话不禁没好气道:“睡你个鬼,再睡你连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高无忌总算看清了牢房外的一群狱卒。李虫儿与刘开也醒了过来,他们看到此等情形,也不由惊讶张大了嘴巴。萧瑞雪懒得理会他们,只稍稍放松手中力气,使那牢头脸色稍稍恢复,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们与之前的那些官差是否都是被叶奉来买通的,这一切根本就没经过京兆府衙门,全都是私自行事?”
牢头哪敢有丝毫忤逆,点头道:“我们是私自行事不假,可我们不认识什么叶奉来,这一切都是听从‘花花太岁’的安排!”
“花花太岁?”萧瑞雪微微皱眉,显然这个名头她闻所未闻,不过她心中细细一想,觉得这“花花太岁”肯定跟叶奉来脱不了干系。于是她默默记下这个名头,冷冷一笑道:“既然是私自行事,那就是说我们的罪名全是捏造的!既如此,快把牢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牢头,不能啊,这样我们没法跟江公子交代!”一群狱卒赶忙道,而牢头脸上的神情亦有些犹豫。
萧瑞雪目光一寒,手中的力气猛然加大,牢头脸上猪肝色又起,亦有根根青筋乍现,他痛苦地挥舞胳膊指向牢门处,口中只挤出一个字:“开~”
随着铁链哐当一声落下,李虫儿的脸上率先露出喜色,他不禁朝萧瑞雪竖起大拇指:“萧少爷,你真厉害!”
“别多废话,都快快出去!”萧瑞雪表情异常高冷。可她隔着牢栏挟持牢头,自己却不太好出去,但她为防有变,还得继续以其为人质,于是她道:“刘帮主,请你出去帮我摁住这牢头!”
刘开也不多话,走出牢房后一把将牢头的脖子夹在自己腋下。
萧瑞雪出了牢房,便不停地打量着那举着火把名叫三虎的狱卒,嘴角含着丝丝诡异的冷笑。
三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退后一步道:“你要作甚?”
萧瑞雪呵呵一笑,突然指着三虎对高无忌道:“高无忌,此人喜欢男人,你方才趁你熟睡之时,想对你图谋不轨,若不是我,你估计已被他得逞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高无忌悚然一惊,顿时涨了个大红脸,他瞪着牛一般的大眼大步走向三虎。
三虎被他压迫性十足的个头惊得连连后退:“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啊!”
高无忌对着三虎拳打脚踢:“你他娘的活腻了,居然敢对老子起歪心思!老子打死你个烂人!”三下五除二,他便将三虎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且倒地瘫软不起。周围其他狱卒个个看得心惊肉跳,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其他牢房的犯人此时被这动静惊醒,纷纷扒在牢房前往这边观望,他们见到有人殴打狱卒,不禁兴奋不已。
“好汉,打得好,这群厮平日里就会欺压良善,不知有多可恶!”
“好汉,你们这是要逃狱吗?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是被冤枉的!”
“对,我们是被冤枉的!”
“冤枉啊,冤枉啊!”
牢房内所有犯人的话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喊冤,此起彼伏。
萧瑞雪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走过去拍拍高无忌的后背:“嗯,干的不错,我们快走!”
高无忌却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牢房的犯人,道:“他们都在喊冤,估计都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好人,不如我们把他们一起救了?”
那群狱卒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道:“不可啊,他们有些人可是穷凶极恶之徒!”
高无忌怒道:“你们的鬼话谁信?”说罢他又看向萧瑞雪,萧瑞雪却断然摇了摇头:“这群犯人或许有不少是冤枉的,但不见得个个都是好人,放他们出去不知是好是坏!况且此事牵连重大,只怕难以收拾,我们顾好自己足以!”
犯人们原本见高无忌说要搭救自己,本都已露出喜色,且拱手称赞高无忌,可一听萧瑞雪这么说,则立刻变了表情,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好汉,莫听这小子的鬼话!你看他长得像个娘们,心思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