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萧瑞雪再次来到高家。
“高无忌,这里是二百两银票,你拿着!用它还了你借的银子,剩下的留着给你娘治病以及补贴些家用!”
高无忌神情有些发愣,他突然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怎能要你的银子?”
“我昨日说过,你爹曾对我家有恩,我这全是为了报恩,你就莫推辞了!”
“真的是这样吗?”
“要不然呢?你当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没事白白送钱给人花的?别墨迹,快拿着,我是顺道来此,马上还得赶紧去铺子里呢!”
见萧瑞雪把话说到这份上,高无忌只好慎重地接过银票。
“那好,我先走了!”
“等等!”
“还有何事?”
“运哥儿,这二百两银子确实解了我燃眉之急,我高无忌无以言谢!”高无忌朝萧瑞雪重重报了一拳。
萧瑞雪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谁能没个朋友?高无忌,往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我能帮的,定当尽力!”说罢,她潇洒地转身离去,待出了高家院子,她脸上方才露出一丝心满意足之色:“高飞虎啊高飞虎,咱俩前世为敌,难分高下,想不到到头来我还照拂了你家后生,看来是我略胜一筹啊!”
萧瑞雪离开没多久,高无忌也出了家门,前往了平安码头。
此时天色尚早,码头上尚未有船只抵达,李虫儿和矮虎正坐在岸边闲聊。高无忌见到他俩,便喊了一声:“虫儿,矮虎,早啊!”
“无忌,你来了?”李虫儿与矮虎一同笑嘻嘻地站起身来。
“嗯。你俩刚才聊甚,聊得如此开心?”
“呵呵,我们正在聊五湖帮。无忌,你可知道,五湖帮的那群人现在可惨了!”
“呃,怎么讲?”
“五湖帮的几位堂主已经废了大半,刘条断腿成了废人,龚平、龚齐两兄弟昨夜刚醒,可皆因脑袋遭了重击,变得疯疯癫癫,现在连鼻涕口水都控制不住,已成一对傻痴!何顺不知怎地跟刘帮主结成了把兄弟,现已加入走马帮做了副帮主。如今叶奉来手下唯一可用的只剩下龚义,可龚义偏偏是武艺最差的,以前仗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使背后阴人的诡计,如今却彻底玩不转了!哈哈,此次五湖帮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真是笑死我了!”李虫儿捧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高无忌听的高兴,道:“那五湖帮以后岂不是不能在平安码头作威作福了?”
“还作威作福呢!如今其他几帮的帮主都不再看叶奉来脸色了,他们已同刘帮主重修于好,走马帮已重新在平安码头立足了!”
“走马帮能够回来,对大家而言确是不错的!”
“可不是?我和矮虎也是从走马巷里出来的,与走马帮的人都是街坊近邻,此次他们能够回来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嘿嘿,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李虫儿的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高无忌道:“虫儿、矮虎,即使走马帮不回来,我作为你们的兄弟,亦不会让你们受欺负的!”
李虫儿和矮虎皆重重地点头,脸上有些激动。李虫儿犹豫了片刻,突然道:“无忌,萧少爷上次给我的银子,如今我还剩二十两,你娘治病需要大把的银子,不如你先拿去用吧!”
高无忌诧异道:“不是五十两吗,怎么这么快就只剩二十两了?”
李虫儿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因为上次知道此事的人太多,有人回家跟我爹提起了此事,我老爹为了还他的赌债,便逼我把银子全部交出来,不然就要将我姐卖到青楼,我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一部分,被他一见到就全部抢走了。也幸亏我机灵,事先偷偷藏起了二十两,不然现在一个子都没有了!呵呵,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银子分给你和矮虎,至少你们是我的好兄弟,平时还经常帮我!”说到这,李虫儿不禁抬手抹了抹眼泪。
高无忌沉声道:“虫儿莫要自责,那银子本就是运哥儿给你的,我和矮虎又岂能要?不过那剩下的二十两你一定得保管好,切不可让你爹再给拿去了!”
“我明白!”李虫儿含泪点了点头,突然他诧异道:“咦,无忌,你刚才说的运哥儿莫不是萧少爷?”
“对,就是萧少爷!他说他叫萧运,别人都叫他运哥儿,故也让我这么叫!”
“你何时跟萧少爷这么熟了?”
“此事说来话长,因涉及我家的一些隐事,我娘嘱咐我莫要与人随意透露!”见李虫儿与矮虎的脸上露出失望,高无忌心觉不妥,便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跟你们长话短说也无妨,其实是我爹曾对萧家有恩,运哥儿为了报恩,便认我作他的朋友,今早他还给了我二百两银子!”
李虫儿和矮虎皆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二百两银子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多的难以想象,李虫儿喜得合不拢嘴道:“无忌,你可真是走大运了!萧家家财万贯,萧少爷亦年少有为,有这份人情在,你以后便可前途无量了!”
高无忌正色道:“再多的人情亦不可过度利用。我娘常对我说,男儿存于世,凡事应该多靠自己!”
李虫儿砸了砸嘴,与矮虎互视了一眼,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金陵城北的烟柳巷,乃金陵城除十里秦淮之外最有名的风月之地,此处的青楼数不胜数,几乎一家挨着一家。虽其中无任何一家能够比的上十里秦淮的那些知名的楼堂馆所,其姑娘们的姿色也都参差不齐,也无太多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