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这份奏折已经摊在了李世民的书案上,李世民看完奏折开怀大笑了许久,击节而叹:“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啊!”
此刻殿上还有两人,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这二人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任何国家大事都少不了他们二人,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奏折的内容,此刻正一脸懵逼地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吊足了他们二人的胃口,自己也开心够了,让太监把那份奏折传递给他们二人观阅。
二人凑到一起将奏折从头看到尾,看完之后,二人赶忙推山倒玉朝李世民一拜,齐声欢呼:“果然是天佑大唐,臣等为陛下贺!”
李世民摆手让他们起来:“好了,疫情紧急,刻不容缓,辅机,速速将这份方子抄录,派八百里加急送至河南道各州,命他们按此方煎药救人,若敢延误,严惩不贷!”
“是,臣即刻去办!”长孙无忌领命告退。
李世民在殿上来回走了两趟,忽有回头朝着房玄龄:“玄龄,你说这李浩是不是上苍赐予朕的礼物。”
房玄龄眼珠一转,拱手道:“陛下心中已有答案了。”
“哈哈。”李世民开怀一笑,又问,“你说,朕该如何赏赐这李浩呢?”
房玄龄道:“回陛下,眼下瘟疫未平,为时尚早,待瘟疫彻底平定之时,再凭功论赏不迟。”
“嗯。”李世民连连点头,“你言之有理,哈哈,朕真想早日听到瘟疫平定的佳音啊。”
又过了两天,胡小海的瘟疫已然根除,一家四口终于从隔离区放了出来,不过家门口还是有士兵把守,不让他们出来,需要观察数日,一家人终于团聚,四人相拥而泣,正巧刘太医来为他们进行例行检查,他们一家人纷纷,对刘太医感恩戴德,连番磕头,说什么做牛做马之类的话。
这下弄得刘太医脸都红了,赶忙将他们扶起来,道:“救你们的不是老夫,老夫顶多算是个熬药的,真正立功的是个年轻人,叫做李浩。”
“李浩?”胡老汉一家闻言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李浩什么德行他们是知道的,平时连说话都没个正行,怎么可能治得好瘟疫。
胡老汉以为他在开玩笑,说道:“老太医您别闹了,李浩怎么可能治得好瘟疫……”
刘太医一本正经地说:“老夫没有闹,这次若不是李浩及时献出治疗瘟疫的药方,只怕你们一家四口早已天人相隔了,全胡柳村乃至整个许州都会被瘟疫覆盖,这小子随意献出一张药方,却救了千万苍生哩。”
“啊?”胡家四口尽都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刘太医在他们发愣的时候转身负手离开了。
刘太医继续让全村的人喝了三天汤药,没再发现一个人得瘟疫,便下令允许村民走出家门,不过不许出村子,但凡有任何物品需要采买,让折冲卫的士兵们代劳。
村内禁足令解除,胡老汉一家四口屁颠屁颠跑到了村公衙来见李浩,甫一见到李浩的面,一家人齐齐拜倒,向李浩磕头,口中连呼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之类的话。
李浩赶紧上去扶他们,然而这家人认死理,一定要磕头,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拉得住四个人,最后只能受他们全家叩拜,等到他们拜够了,将他们请进屋中,特地关照帮自己隐瞒身份,就说自己是外乡来的,胡老汉他们怎么可能拒绝,四个人把头点的跟啄米似的,还愿意帮忙告诉全村人,让他们一起隐瞒,接着他们诚心诚意地把李浩请到家里跟祖宗似的供了起来,李浩脸皮也厚,就这么坦然接受了。
在胡老汉家过着吃了就睡,睡了就晒的日子,仅仅五天,李浩就感觉自己胖了,到了第六天,村里忽然热闹起来,来了好多人马,又吹又打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李浩正在胡老汉家的篱笆院里晒太阳呢,王元泰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李浩,大事!出大事了!”
李浩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继续老神在在地晒太阳:“别闹,晒太阳呢。”
王元泰气喘吁吁大叫:“别晒了,快准备香案,宫里来人宣旨了!”
李浩闻言一骨碌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圣旨来了?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王元泰瞪眼叫道,“这次瘟疫能够这么快平息,全都是你献方子的功劳,这圣旨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领!”
这时,胡老汉正好出来,一听说圣旨要来,赶忙屁颠屁颠地去准备香案了,柳氏则帮李浩打了一盆温水,让他清洗。
李浩拿起布巾象征性地洗了几下,鼓乐声音已然近了,隔着篱笆就看到一大队人马朝这边走来。
柳氏刚把水盆端走,大队人马已到门口,领头的是个白面太监,由于没有胡子,实在看不出到底多大岁数,反正不老,但也不年轻,手持明黄卷轴,迈着方步走进院中,捏着鸭嗓高呼:“圣旨到,李浩接旨!”
胡老汉赶忙请出香案,一家四口和李浩还有王元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俯首听旨,白面太监展开圣旨卷轴,开始用他的公鸭嗓宣读圣旨:“制曰:天道无常,骤降灾祸,万民哀痛,百姓何辜,江山社稷,民乃国本……”
白面太监读得很有节奏,但李浩听得有点犯困,这圣旨的废话太多了,一开头就说这场瘟疫是天降灾祸,跟他李世民无关,天大地大,甩锅最大,李世民现在最怕背锅了,再背下去,他都成背锅侠了,然后就说自己怎么怎么爱民如子,看到百姓受苦,自己怎么怎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