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闻言一阵沉默,眼珠连转,他也知道,想凭此事拿住李浩,恐怕是不可能,于是他便讪讪一笑,点头道:“听李将军如此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是许某太过较真了。”
李浩似笑非笑道:“许监军看透便好。”
许敬宗端起茶杯喝了一杯水,居然是冷的,这大冷天的,居然用冷水招待他,不开心,这一路行来已经十分糟心了,没想到来了这里更加糟心,于是他嘿笑一声,话里有话道:“李将军当真神速,我这随军监军尚未到,你的大军已经快到逻些城了。”
“这就要问许监军你自己了。”李浩皮笑肉不笑道,“许监军行速如此之慢,是不是有意要拖延时间,延误战机呢?”
许敬宗原本是要怪他不等自己的,没想到李浩竟然倒打一耙,他立刻瞪眼惊呼:“李将军请慎言!”
李浩见状摆手贱笑:“许监军太认真了,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当真嘛,放轻松,放轻松,本王不会弹劾你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
许敬宗看到李浩这副模样,气得心脏都抽搐了,早就听闻李浩言行跳脱,无赖至极,没想到竟然这么气人,想想自己这一路担惊受怕而来,沿途只有五十人守卫,他就觉委屈,现在来到这里后,还要被李浩气,他更加委屈,要不是他心思足够深沉,只怕此刻已经委屈得流泪了。
许敬宗虽然有城府,但他毕竟身份太低,就算当上了监军,也不敢跟李浩嚣张,与李浩谈话,处处被压制,气得不行,聊了一会儿后,他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牙帐,免得再受气。
李浩满面笑容地望着他走出牙帐,听到脚步声远去后,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冷峻之色,许敬宗在历史上是武周党,在这个时代估计也是差不多,至少从他刚才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和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更何况他还是长孙无忌推荐而来的监军,李浩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
许敬宗在李浩这里待了一夜,隔日一早就出发行往唐古拉山,他毕竟是行军监军,大军在哪,他就得去哪,李浩以病为由,耽搁在此,他可没病,必须去追寻大军。
由于前面没有水泥公路了,路不太平坦,许敬宗便弃了马车,骑马而行,这样行程会快很多,第二天,到了唐古拉山口,远远便瞧见三个手持转经桶的吐蕃僧人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