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回到房里,发现那五百贯还在,暗自庆幸,庆幸的同时又好后悔,自己干嘛脑袋犯抽,把钱挪到地窖里,这下好了,被偷了一千八百贯,一千八百贯啊!
李浩心里焦躁,焦躁得午饭都没吃,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县衙终于派人来了,一共来了三个捕快,捕头却没来,而且其中有两个捕快看上去才十八九岁,一看就是实习生。
李浩很不爽,因为县衙压根就不把失窃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怒了,对着那些捕快就是一阵劈头痛骂,让他们滚回县衙,还嚷嚷着要去长安直接上报皇帝。
那三个捕快被他骂跑了,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县令陈安之,陈安之听说李浩要去长安上报皇帝的话后,付之一笑,觉得这李浩一定是脑壳被驴踢了,这种小事皇帝会受理吗,开什么玩笑,天可汗陛下很忙的。
然而师爷这时候友情提醒他,这李浩就是那个平息瘟疫的少年,曾在金殿被李世民封赏,落户在蓝田上河村。
陈县令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赶紧吩咐备轿,前往上河村。
陈安之亲自来到李浩家里,李浩连杯茶都没给,一见面直接问他:“陈县令,我一千八百贯钱被偷了,一千八百贯啊,你就说吧,多久能够帮我找回来。”
“额……这个……”陈安之好为难,他忽然感觉自己治区内多了一个李浩这种的刁民很不好治理,起码他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木有,差评。
陈安之虽然给了李浩差评,还给他打上了刁民的烙印,但他还是不敢得罪李浩,毕竟人家是皇帝下旨召见过的人,自己虽然是个官身,然而连太极宫的大门都没见过,不好比啊。
陈安之竭力宽慰李浩:“李公子放心,本官治下失窃,乃本官职责,本官一定尽力帮你逮捕窃贼归案。”
对于陈安之的态度,李浩终于满意了,点头道:“如此就多谢陈大人了,不然我真的要去找皇上帮忙了。”
陈安之闻言眉毛抽了抽,若真去找皇上,自己这县令还做不做了,赶忙再次打包票,胸脯拍得震天响。
其实李浩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怕他跟自己打太极,做官的嘛,能推则推,能拖则拖,那点套路他还是知道的。
送走了陈安之,李浩心里空落落的,说实话,他对这个陈县令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缓缓仰头望天,目光深邃而幽远:“难道……我还要去卖诗?”他这是坑房遗爱坑上瘾了。
李浩并没有被逼到再去卖诗的地步,因为陈县令居然抓到偷李浩钱的毛贼了。
李浩对陈安之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陈安之回去给捕快们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把窃贼捉拿归案,否则全部回家去种田。
捕快们压力山大,全员出动,到处抓贼,蓝田县的窃贼们刚从牢里放出来没两天,又被一网打尽。
经过了狱卒们加班加点的连番审问,终于找到了偷盗李浩家的真凶,一共三个人:赖四,张余,陈三皮。
这三个人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平常欺男霸女,小偷小摸不断,是蓝田县大牢的常客,每年要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在牢里度过,不过这一次,他们偷盗的数目有点大,足足一千八百贯,比他们这辈子偷的钱加起来都多。
偷盗只是小罪,一般关上十天半个月就可以释放,跟拘留差不多,不过他们这次运气很不好,他们碰到了李浩这个守财奴,李浩让他们把钱全都吐出来。
然而,这三个货的回答让李浩震惊了,他们偷到了钱之后,全都用来赌了,更糟糕的是,他们连赌连输,仅仅三天时间,就把一千八百贯输得差不多了。
李浩崩溃,搜查他们家里,最后只弄回了四百贯钱,其余的一千四百贯果然被他们输掉了,李浩怒啊,逼他们还钱,这三人平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哪有钱还给他,李浩不肯罢休,一怒之下让他们签了卖身契,给自己做苦力,直到还够一千四百贯为止。
三个家伙也知道他们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只能认命,做好了当一辈子奴隶的准备,还一千四百贯,别开玩笑了,做到死也还不上。
李浩阴沉着脸,带着这三个地痞回到了家中,通过一路的观察,他发现这三人浑身恶习,虽然已经卖身给自己,不过对自己似乎并不尊重,他猜想或许这三人自知这辈子已经没希望了,准备破罐子破摔。
这可不行,李浩是让他们回来做事的,不是请三个大爷回来折腾自己的,他决定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三个货。
一到家,李浩就召开家庭会议,宣布赖四,张余,陈三皮成为李家最下等奴仆,最下等是个什么意思,就是人人见到他们都能骂上几句,甚至抽上两巴掌,基本跟奴隶差不多,这三人归金氏管,帮自己养鸡,他还特地编了一柄藤条,当着这三人的面交给金氏,只要他们不听话,使劲抽,往死里抽,抽死了不用赔命,这是原话。
三个地痞当场吓得脸都绿了,收起了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自叹命苦。
把这三个地痞交给了金氏之后,李浩就躲到房中开始清点自己的资产,还剩九百贯,买地的事情暂时要搁置了,家里的开销用度基本保持一个月十贯左右,扩建养鸡场和孵鸡场还要八十贯左右,租店铺,装修,锅灶,厨具等等各种各样的装备还要不少钱,仔细算一算,九百贯足够了,为了自己的鸡叉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