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灵光一闪,忙抬起头来。果然,对面自由军的队列乱糟糟的,不少人的枪都沉到了地面以下,他们正在努力挖着自己的武器。
对手的失误只会存在很短的时间。他双臂交叉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城墙挥出。
“ave(力场波)!”
无形的巨大力量撞上了软糖似的城墙,立即打出了一个坑,无数已经变软的砖随着这一击飞了出去。不等形变复原,牛顿又补了一发同样的魔法,这次城墙终于支撑不住了。
这一幕对于在城外等着突袭的帝*敢死队来说,简直就像梦境。谁也没想到,那么坚固的砖石要塞,竟然会像泥城一样整个倾斜,戏剧性地倾泻倒塌在地。直到倒地,这软绵绵如同蛋糕般的城墙都还是一个整体,楔形的防弹结构恰巧变成了供人攀爬的阶梯。一时间,所有的军官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要踩着这东西攻进去。
“增援!增援啊!你们还等什么!”
最后还是牛顿的喊声将他们拉回现实。帝*人们端起各自的枪和武器,踩着软糖般的倒塌城墙展开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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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护墙附近的战斗全面激化时,耐门和看管战俘的警卫排正在难捱的绝对寂静中同入侵者作战。
说是作战,但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见过入侵者的踪影。但中尉很确定敌人确实已经到达了这里:在他们布设的反魔法阵范围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寂静阵,这个魔法笼罩了关押军官俘虏的整个营区。只从这寂静的影响范围和持续时间来看,敌人的队伍中绝对有著名的施法者。但不知为什么,对手并没有立刻放出所有战俘进行暴动,甚至都没有去关押士兵的几栋建筑,而是直接到了关押军官的区域布下了这个静寂法阵。
“为什么不放出所有战俘?”耐门苦苦思考着对方的动机,却无法掌握到他们行事的脉络。“难道对方要在悄无声息中干掉我们,然后利用我们的军装和武器让所有战俘逃逸?但在有这么高级施法者的情况下,应该根本没有这种必要才是……”
他又猛地踢开一座平房的门,悄然无声地冲了进去。房间里的微型反魔法阵仍然在发挥效果,寂静魔法没有影响到这里。几名正在玩纸牌的帝*军官惊慌地站起身来望着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捆起来。不要给敌人机会。”耐门简单地命令道。他现在的行动方针很单纯:在敌人发动暴动前把所有的俘虏都先制服,这样就算他们真的牺牲敌人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组织暴动。到那时,安妮可能就带着主力部队赶来支援了。
“等、等一下,长官?请问我们做错了什么?”俘虏们抓着牌抗议道,“这是违背惯例的……”
“不会伤到你们的,抱歉请忍耐一下。二班执行命令,其他人去下个屋子!”
他留下几名士兵在这里捆绑俘虏,带着剩下的人重新回到屋外的寂静中。总共还有三间关押俘虏的军官住宅没有处理完,两间关押男性,一间关押女性。这三栋房子原本是校官住宅,坐落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内。院内每栋房子都黑着灯,看起来非常不正常。耐门摸出佩枪,又从皮带上摘下随身短剑握在手里,做了个手势,要所有人提高警觉。他们小心翼翼地摸进院内——
雷鸣般的声音随即响起:“愚蠢的异端们,放下武器,聆听神的教诲吧!”
静寂术的效果突然消失。整个院内所有的墙壁同时亮了起来,犹如白昼!包括耐门在内的每个士兵都被这一声音所吸引,下意识转头去看。
那是一枚正散发出神圣光芒,悬浮在空中旋转不止的水晶球。不知为什么,他们一盯住这个水晶球,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声音仿佛越来越大,震得每个人都说不出话。耐门警觉起来,狠狠地咬破了舌尖,恢复了神智。他扭过头试图将部队重新组织起来,却发觉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四、五名军官俘虏打倒了他们。
“对方肯定人数不多,才用这种手法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早知道应该把部队适当分散开来的!”
还没等他看清局势,为首的袭击者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那人年纪已经不轻了,穿着一袭素色正教牧师袍,看不出神职高低,但身上环绕着的各色加护光芒证明它决非易与之辈。情急之下,耐门丢出了自己最熟练的攻击魔法,试图扰乱对手的攻击。
“燃烧之手!”
烈焰自耐门的左手中pēn_shè而出,但面前的牧师似乎却完全没受到这个魔法的干扰,右拳穿过火网直打在他的身上。杰特;牛顿是个非常传统的牧师,战斗前必定要用控制法术掌控局面。
“定身术!”
双方都用的是非常低段的魔法,但效果完全不同。只会最低段魔法的耐门丢出的攻击法术全部被牧师身上的防护魔法吸收掉了,牧师的定身术却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耐门只觉得手脚都变得非常沉重,无论怎么挣扎似乎也挣扎不开……
突然间,黄色的光芒自他肩头发散出来,驱散了所有定身术的效果。耐门顾不上思考这个法术的由来,趁着这段时间连滚带爬地了有着反魔法阵保护的一栋屋子。倒是那名牧师认出了这个魔法,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触发式自由行动术?能搞到这种魔法道具的人,怎么用起攻击法术来那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