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时苦笑一声:“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秦兴良压根儿没听懂夏知时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扭头看了看莫启国。莫启国立即向夏知时作揖行礼,毕恭毕敬地答道:“人生在世,怎能见风使舵随遇而安。肉眼凡胎,谁能看透世道沧桑?”
夏知时这才注意到站在秦兴良身旁的这个小伙子,立即呵斥道:“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居然也敢跟老夫谈论国家大事!”
秦兴良立即解围道:“这是我小舅子,虽然才十九岁,也算是跟着我历练过不少了。”
“败军之将,还敢在这里夸夸其谈!”夏知时瞪了秦兴良一眼。
看着夏知时傲慢的样子,莫启国忽然因为跟着秦兴良感到自卑。他觉得秦兴良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整个家庭蒙羞。
“夏二哥,你把我拦下来,就是为了用那些陈年旧事来羞辱我么?”秦兴良略略有些急躁。
夏知时嚷嚷道:“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让我儿子夏达明陪同你去广阳,给你做副官!”
秦兴良恍然大悟,连忙赔笑道:“夏二哥放心,达明比我小不了多少,我自然以兄弟之礼对待!”
“那样最好!我儿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夏知时用马鞭指着其兴良,说完这句话,跨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